在秦人面前丟臉,艾哈邁德認了,反正秦人夠強大。
在自己人面前丟臉,艾哈邁德也認了,反正什麼情況,弟兄們都知道,是為了弟兄們著想才斬了副將。
可在孔雀國人面前丟臉,艾哈邁德便忍不了了。
自從大帝安條克登基之後,只有塞琉古國打別人的份,可沒有別人欺負塞琉古國的份。
而艾哈邁德常年駐紮南疆,與孔雀國對壘,可沒少嘲諷過對方。
而眼下,竟然要當著自己瞧不起人的面,讓自己丟臉,怎讓艾哈邁德不破防。
可韓信卻只是靜靜望著他,身旁的副將向前兩步朗聲道:“三息之內,若是不斬,格殺勿論!”
待到翻譯說完,韓信的副將便喊道:“一。”
……
拘浪拿望著遠處的人馬,心中期盼不已。
孔雀國的和平,必然是要建立在秦國和塞琉古國對立的情況下。
本以為,這安條克和秦國好似達成了協議,讓秦國借道而來。
可眼下,駐守南疆的艾哈邁德將軍,卻是和秦軍發生的戰鬥,以前囂張無比的艾哈邁德好像被秦人給俘虜了。
抱著看熱鬧心態的拘浪拿,卻見秦人竟然讓出了一條道。
那艾哈邁德手持武器,又莫名其妙地丟了。
好似還有人被按在了地上,看到這些,拘浪拿不禁問道:“迪帕克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方遭遇,卻又不進攻,這是為何?”
迪帕克站在殘破的木橋邊,已是把遠處的情形看明白了大半,見陛下召喚,便小跑過去:“陛下,末將已是看清了,應該是秦軍進攻波斯城,艾哈邁德率眾投降,眼下正是被當做俘虜呢。”
說完,他指著遠處波斯省城那城門,拘浪拿眯眼眺望,可只看到個模糊的輪廓,好似城門歪了一點。
可遠處空地之上,那密密麻麻手持弩箭,蓄勢待發的秦人,便已是表明了現狀。
塞琉古國南疆守將艾哈邁德被秦人給擒獲了,而眼下,秦人好似故意讓開一條道,想讓自己看看是怎麼回事。
只見艾哈邁德緩慢起身,又把剛才丟在地上的武器,拿在了手中。
“陛下,那秦將託大了,艾哈邁德這樣的猛將定然要反撲了。”迪帕克指著遠處的人群,“您瞧塞琉古國計程車兵雖然被包圍了,可兵刃未收,艾哈邁德要拼死一搏了!”
聞言,拘浪拿細細一瞧,好似真如迪帕克所言一番,當即大笑道:“天佑我孔雀國!只要艾哈邁德死在這裡,那費亞娜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我孔雀國便安然無憂了。”
孔雀國的精銳已是消耗殆盡,拘浪拿有心抗秦可也無力。
只能死守這翡翠城,這第一道天塹,便能讓秦人頭痛不已。
這兩座木橋是由最初的鐵索橋,直到印度河干涸後,才改建成了堅固的木橋。
當然,想要渡過印度河,還有兩條路,一條是東方越過源頭的山脈,另一條是西方入海口。
兩天道路繞道,然後再跨入孔雀國境內,一來一回都是千里的距離。
若是沒有嚮導,秦人是不可能知曉這樣的路。
就算秦人繞過印度河,拘浪拿還有翡翠城可守。
往南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秦人若是不拔了這座翡翠城,便會永遠把糧草暴露在孔雀國人的面前。
可這座上千年的城池,因附近盛產翡翠而得名,又是交通咽喉,可不是那般好打。
正在拘浪拿胡思亂想之際,迪帕克叫道:“陛下要動手了?”
只見對岸的艾哈邁德手握利刃,快步上前,剎那之間竟然揮動兵刃,砍向了身前跪著的人。
血花濺射,頭顱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