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由單一府籍的軍官士兵組成,但是同樣會被其他幾個哨牽制,而且甲哨本身也是由兩個金華籍貫的隊和兩個台州籍貫的隊組成,本身也存在互相牽制的作用。
只是顧守禮不知道,陳文如此做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從開始謀劃這支軍隊開始,他始終打出的是重建戚家軍的口號。既然如此,就勢必要打造一支和當年那支戚家軍一樣的模範部隊出來,即便由於兵員的問題無法全部複製,那麼也要複製出一部分。
陳文現在擁有的聲望,不足以支撐起一個讓所有將士都心甘情願的在他的旗幟之下與任何敵人都能夠死戰到底的形象。
在古代,一般來說,這種形象都是靠著武將自身的素質在士兵心中不斷體現出來而完成的。比如一個武將每戰必拼殺在前,那麼他計程車兵也大多願意追隨他一起拼殺。可是,這對於陳文而言難度是係數實在是有點高,以著他那可憐的武力值實在是無法產生信心,哪怕他在身高體重上比這個時代的古人要有優勢得多。
所以,從一開始陳文就是要藉助戚繼光的赫赫威名來為其張目,只有這樣他才能有信心在一個多月後和清軍在浙江的綠營精銳對決沙場。當然,只要第一戰能夠取勝,這個他借來的聲望就會成為他的一部分,並且開始在他的身上如同滾雪球一般不斷膨脹,而那時這支軍隊才真正意義的算是和他融為一體。
對此,陳文唯有自嘲,誰讓他沒有王霸之氣呢。有那東西在的話,只要虎軀一震,悍勇小弟納頭便拜,絕色美女投懷送抱,還特麼贈送武功秘籍,用得著現在那麼麻煩?
“原來是這樣,將軍思慮深遠,學生佩服之至。”說罷,顧守禮便是拱手一禮。
“顧先生謬讚了,這些不過是一個武人所必備的知識和思維方式,當不得顧先生誇讚。”
言罷,陳文撫摸著這份正式的名單,感受著手指劃過稿紙表面所帶來的觸感。
“這就是我橫掃天下的基礎,也是我所要建立的軍事集團的種子,更是我在日後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前期依仗。我會讓你們成長為參天大樹的,而我也絕不會讓你們辜負我的期望。”
出了陳文的房門,顧守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半是激動、半是惶恐。
將所有需要的軍需整理成冊後,陳文就趕到了中軍大廳面見王翊和王江。見了面,陳文立刻將名冊和所需要的軍備明細分別交給了他們。
王翊本來打算隨便看了看就將名冊還給了陳文,按照慣例,他作為監軍文官無須知道武將麾下軍官士卒的明細,只要保證這個武將能夠為了大明王朝作戰不至叛變即可。只不過,這份名冊了還是存在著一個問題,讓他不得不開口聞訊。
“輔仁,本官記得給你的編制是五百人,你怎麼才招募了三百四十二人呢?而且……”王翊翻動著那份名冊。“而且這還把包括你在內的軍官、文書還有,還有廚子都算了進去,現在大蘭山左近招兵就那麼困難?還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聽到這話,王江也抬起了頭,頗為詫異的問道:“不會吧,十兩銀子的安家費現在都沒有人來嗎?”那形象,根本就不像是個三品大員,分明就是個錙銖必較的賬房。
陳文心中暗自腹誹了句職業病,便趕忙躬身一禮,回答兩位上官的問題。
“安家費的事情末將沒有在招兵的榜文上提及,打算明日再行告知,而銀子要到一個月後考核結束才給。因為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所以末將決定招募一群真正的義士,而不是當兵就只為了吃糧拿餉計程車兵。”
見事不關己,王江繼續埋頭研究陳文那份軍需申報明細,而王翊則很清楚陳文口中的那個一個多月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想了想也沒有再對這個問題說些什麼。
過了會兒,仔細稽核過了軍需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