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土匪說歹人,蘇淺只覺得有些好笑,略坐起身子,卻是牽扯著肩上的傷一痛,微微的皺了眉。
“快躺著。”秦諾也不管外人在場,連忙道:“你還受著傷,別亂動。”
好像是還有點暈,蘇淺也就聽話的又躺了下去。
“淺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秦楚走近些,輕聲道。他的手腕處,還能看見隱隱的一圈淡淡淤青,臉色也不太好,不過總算是神色正常。
“累二哥擔心了。”蘇淺道:“不過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秦楚眉心展開,轉臉道:“鐵寨主一向叱吒風雲,說一不二,如今這邊才為難完人,那邊人家幫了大忙,不知感覺如何啊?”
蘇淺聽了秦楚的話只覺得好笑,看樣子鐵鷹和秦楚之間,像是早有糾葛,雖然打不過是肯定的,可是秦楚只要對上鐵鷹,卻是絲毫也不膽怯,嘲諷挖苦,一點也不怵。
鐵鷹也不和秦楚計較,走到床邊道:“秦夫人,昨晚的事情,多謝夫人援手。那些黑衣人人人都攜了汽油火石等物,若是在後山放起火來,我清風寨必定損失嚴重,後果不堪設想。幸虧秦夫人出手牽制,清風寨才免受一截,昨夜開始多有得罪,還請夫人見諒。”
說著,偉岸的男人彎下腰去,這一躬十分到位。
鐵鷹如此,倒是讓蘇淺有些汗顏了,連忙道:“鐵寨主言重了,其實我也不是有心相助,關鍵時候,倒是還多虧了二當家出手相救,要是不然,我也不止受這一點傷。”
說起來,蘇淺心裡有些覺得奇怪,連著秦楚鐵鷹都來了,易飛揚是不是也該露個臉才是,不由得道:“鐵寨主,易公子呢?”
有些意外蘇淺問起易飛揚,鐵鷹面上突然有些尷尬,隨即看了眼秦諾,道:“我有事情交給飛揚,早上他便出去了。不知道秦夫人,可有什麼事情要找他。”
蘇淺見鐵鷹說到易飛揚的時候看了眼秦諾,心裡恍然,易飛揚這一直似真似假的和自己表白來表白去,如今正主來了,或許有些尷尬,便道:“沒什麼,昨天多虧了易公子相救,想要謝一聲罷了,既然易公子有正事在身,那麼鐵寨主替我帶一句謝也是一樣。”
那個認真替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在那一瞬間,真的讓自己的心,微微的動了一下。
不過也只是微微一動罷了,雖然心無所屬,可自己這身份已是人婦,似乎沒有資格再去想一般的情愛,而易飛揚的身份,身在江湖,刀光劍影。就算再情深如斯,似乎也不是自己的理想所在。
想了這沒邊沒際的事情,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蘇淺只覺得頭又有些暈了,微微的閉了眼。
看著蘇淺面上疲態,鐵鷹忙道:“秦夫人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帶到,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到身體好一些了,我便安排人送你們下山。”
昨晚這麼鬧一下,好像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從人質變成了上賓,而秦諾和清風寨,也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一下子和睦起來。
蘇淺知道這其中必有內情,可是卻一點探究的心也沒有,閉了眼休息,感覺手臂中陣陣暖流上湧,雖然酥麻的很,卻是並不怎麼痛了,甚至凝神中,能感覺出有血脈正在凝合重生。
眾人只以為她是因為傷勢為疲倦,便也不打擾,又再低聲說了幾句,掩了門出去說話。
其實如果不是身為階下囚,清風寨真的是個養傷的好地方,山清水秀,空氣宜人,鐵鷹不是善男信女,自然過的也不是清苦的日子,感念蘇淺立了一大功,是以藥膳飲食一概都供應的極好,除了寨子裡沒有丫鬟要秦諾親自伺候之外,比在秦府過的日子也並不差。
為免秦老太太擔心,秦楚次日便先回府,箇中利害對老太太悄悄的說了,這事情就當過去不提。
蘇淺的傷好的卻是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