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
總覺得沈長老又誤會了什麼。
她想解釋,然沈長老已經起身,不聽她的解釋,帶著一腔怒意出門了,「楊師侄,你放心,此事,我身為刑堂長老,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就算楊清他是長老,也別妄想欺辱小輩弟子到這般地步!楊師侄不必相送,我自不會讓你含恨離去!」
望月:「哎!沈長老,我沒有……」我沒有含恨啊。
她追出門,然沈長老武功太高,之前在屋子裡都是剋制著的,一出了門,到了院子裡,就縱功而走,幾下就消失在望月眼中,讓她追也追不上。
望月:……
憂愁:覺得清哥哥要倒黴了怎麼辦?
給沈長老再添把火的,是沈長老去了藥膳司,找某位長老,提出自己手指上沾著的藥汁殘渣。之前在望月那裡,他伸指揩了揩藥汁,之後手一直藏在袖中,為的就是這個時候。這裡本來只有兩名藥童在煮藥,見沈長老過來,很快請了一位女長老出來。
這位長老幫沈長老提出了他指甲裡的藥渣,經分析後,滿目驚艷,「這藥方誰配的?我都沒想到這幾種藥,還能這麼配啊。到底是哪方大能配出的藥?師兄,你從哪裡請到的神醫?他在哪裡?我能見他……」
「師妹!」沈長老一字一句,「你只要告訴我,這藥是做什麼的就行了!」
「額,好吧,」看沈長老很不好惹的樣子,看藥的長老很快屈服,「就是給女性用的補藥而已,是有好處的,不傷身。補陰氣,活氣血,保胎良藥啊。」八卦問,「師兄,師嫂懷了?」
「……不是,」沈長老忍著火,細問,「所以是保胎,不是打胎?」
「啊,其實這藥就是女性都能用的。也不一定是保胎,平常姑娘氣血弱,也能用……」
這些沈長老都沒有聽進去,他認準了不是打胎,就是保胎。不管是哪一個,都不可原諒。尋常姑娘也能用?笑話,哪家姑娘閒的沒事用這種藥?必然是身體有損,才用的。為什麼身體會有損呢?那當然要問他那個好師弟了!
……
燈火下,院中冷冷清清,蓋因沈長老關了楊清緊閉,這幾日,除了蘇銘進進出出地交付任務、給師父送飯,其他人,都沒有進過楊清的院子。
窗半開,青年坐在窗下,提筆寫字。
孤月中天,暈著屋中的燈火色,又清又暖,流光連轉。低頭抬頭間,便是浮生三千宴,美玉無雙,風流端和。
楊清慢悠悠寫字間,聽到一點動靜。他不緊不慢地將正寫著的一張紙,壓在了紙張最下方。擺到最上面的,便是另一張寫了一半的紙。沈長老破門而入時,他正好提筆,接著紙上一半的字跡,往下寫。
沈長老冷著臉,「你在幹什麼?」
楊清起身,向他行了一禮,平靜答,「在寫師兄要我寫的『告罪書』啊。」他溫溫和和,態度很容易讓人生好感,「師兄要我寫一萬字,我已經寫了兩千字了。」
然平時容易讓人生好感的人,這一次,卻沒有讓沈長老生出好感。沈長老反而更生氣,「才一萬字,哪夠你寫的?!把門規給我抄十遍!」
楊清沉默:「……」
雲門的門規,特別特別的厚。
他想了想,說,「好吧。」
沈長老現在看他怎麼都不順眼,他說「好吧」,沈長老都能挑出刺,大咧咧往桌前一坐,吼這個師弟道,「你還挺遲疑,覺得委屈了?你也不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要是鬧到掌門那裡,他們都為你傷心。你就沒想想這些嗎?」
楊清無奈,給沈長老倒茶後,擦把被濺了一臉的唾沫星子。沈長老激動地對他訓斥,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能乖乖聽著,等對方火氣下去。他現在也覺得挺可笑的: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