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雪未消,望月躡手躡腳地溜進了一處院落,摸進了一間廂房。昨天城隍廟大爆炸,死傷熟人,朝廷介入後,問了他們這些江湖人一些話。客棧老闆說什麼都不肯再讓他們住下去,哪怕蒼桐派弟子的面子也不行。無奈,只能由蒼桐派弟子安排,眾人連夜搬了住處,住到這處新的院落。據說,是蒼桐派某位長老買的宅子,被徵用了過來。
望月溜進屋中,進了裡間,正好看到青年勁瘦的後背。
長發撩在一邊,衣衫半解,楊清正在床上穿衣。她過來時,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真的,楊清現在挺習慣望月不打招呼,就摸進來。
望月看到他的後背,開闊的肩,頎長的背,精窄的腰。背上肌肉緊實,線條流暢,蜿蜒在桀驁盤亙的骨架上,舒展而低調。隨著穿衣動作,蝴蝶骨時而凸起。在金色辰光中,像是一披華麗的緞子,讓人看得口乾舌燥。
望月吞口口水。
楊清:「……」
她忙舉手,乖乖坐在一邊看他穿衣,「我不動,我什麼都不做。」
先前因為她非要在水裡親他,楊清被她折騰得夠慘。本來只是功力耗損過度,現在還得加上灌了好幾口髒水。望月活蹦亂跳的沒事,楊清卻上吐下瀉了一晚上,嚇得望月心驚肉跳——這也太嬌貴了。
跟他比,她果然如他所說,糙得不像個姑娘。
望月坐在靠窗的太妃椅上,手肘撐著雙膝,圍觀美男穿衣。
……她確實本來沒打算做什麼的。
她純欣賞金色陽光帶給楊清的美貌值加成。
她覺得楊清這麼憔悴,屋中空氣不新鮮,還轉身,幫他開了個窗,才又坐下來。
然她安安靜靜地坐著,忽而聽到院中的腳步聲,離廂房越來越近。望月揚了揚眉,聽到有人敲門,女子刻意嬌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楊師叔,你好了些嗎?我親自給你熬了鮮菇湯,給你補補身子的。」
望月驚訝。
她聽出來了,這是路萱萱的聲音。
但路萱萱跟她說話,從來是惡聲惡氣、冷嘲熱諷,一直拿下巴看她。沒想到路萱萱跟楊清說話,居然是這個聲音!嬌嫩一把,不知情的,定會以為她是個溫婉柔弱的姑娘。
望月的眼睛,立刻看向楊清。
楊清怔了一怔後,低頭回憶。片刻後,他想起來了門外聲音是誰,正要開口,就見望月跳下椅子,向床邊走了過來。
少女踢開繡鞋,往床上一跳,就上了床,抱住了楊清後背。趁他怔然時,將他壓了下去。她低頭,在刺目的陽光中,在清晨微微的涼風中,俯下去,親上他的後頸。青年身子僵了一僵,少女摸到他肌肉瞬間的繃緊。
然望月也不放開,五指如鉤,緊扣著他,埋入他的後頸,細細舔吻。手慢慢地往下遊走,摸上他的腰,往前撩啊撩。
楊清聲音壓抑,「……你幹什麼?」
「噓,別說話,」望月說,「我不喜歡你跟路萱萱說話,你就享受好了。」
少女趴在青年身上,親吻他的脖頸,他側過頭,頭壓在枕上,喉結被她親上。楊清手指才動,就被警覺的望月抓住後掰,強迫地與他十指相握,不許他動手。他的腰才提起,望月就將整個身子埋上他的後背。他的衣裳本來就沒有穿好,鬆鬆垮垮的,少女嬌嬌的身體磨上他,故意一般,軟而翹的萌乳,蹭著他的後背。
羽毛一樣,可又哪裡是羽毛。總是蹭著他,蹭的他體內血液跳起。
楊清膝蓋一軟,重新趴了回去,悶哼了一聲。
他手再欲動,望月仍緊緊抓著他不肯放。
兩人的發纏在一起,她又轉過臉,給他一個濕漉漉的長吻。少女雪白如瓷的臉就在面前,睫毛刷著他的臉,青年體內熱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