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丹雷落下之快,出乎人的意料。 或者說,如今的藥王宗內外,只有一人做好了準備和反應。 那就是煉丹師聯盟四級煉丹師、藥王宗第一煉丹師的陶明。 雖然藥王宗外面來了兩尊元嬰期修士來勢洶洶,但是陶明卻讓自己冷靜放鬆下來,專心煉丹。 所以,丹雷才能夠落下,代表六轉金丹即將煉成。 譁! 隨著丹雷落入煉丹爐之中,整個煉丹爐,好似都在雷霆之中了一樣,有奇異的雷光閃爍。 “成!” 陶明低喝一聲,全力以赴,打出了一道成丹之訣。 頓時,煉丹爐周遭的雷霆光芒,被一股真元強行壓縮,朝著煉丹爐之中而去。 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 煉丹爐外的光芒,已經盡皆都消失了,全部都入了煉丹爐。 “嗡嗡嗡!” 煉丹爐發出了嗡嗡嗡之聲,煉丹爐都在進行晃動。 這是內裡的六轉金丹,即將要出世的徵兆。 “開!” 陶明及時的看準了時機,低喝一聲,開啟了煉丹爐。 內裡,一顆燦爛的金丹,猛然迸發而出。 “收!” 陶明不敢大意,立刻打出了收丹訣,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玉瓶容器。 本來從煉丹爐之中迸發出來的金丹,衝勢很強,有一飛沖天之兆。 但是,在陶明打出了收丹訣之後,立刻便似被無形的大手拉住了一樣,生生的落下,朝著藥瓶之中而去。 “成了!” 陳景身旁,一眾煉丹師都有些動容,親眼見證六轉金丹的現世。 如果沒有兩個元嬰期強者這一茬,那現在必定全是驚喜。 但在當下這個關口,他們看著六轉金丹的出世,既有些動容,卻也更加擔心自己的安危。 反觀藥王宗的一眾人,也都是如此,一個個面色沒有驚喜,反而是頗為沉重。 相比起來六轉金丹的煉製,顯然現在他們藥王宗面對兩位元嬰期的‘問罪’,情況更加糟糕。 “交出血手人屠!” 那來自南荒的萬疆宗宗主蚩弘,周身的氣息,幻化出來一幅巨大的面孔,正在氣勢洶洶,帶著一股恨意。 “吾之曾孫,以散修之身行走修仙界,卻也被那血手人屠所殺,吾與血手人屠之仇,不共戴天!” 蚩弘一句充滿憤怒的低語,卻是一下子暴露了他為何如此對‘血手人屠’這麼恨。 那無極宗的元嬰期修士李墨,也再次淡淡的道:“血手人屠肆意屠戮散修,疑似修行了上古魔功,修仙者人人得而誅之,希望藥王宗的道友莫要自誤,乖乖交出血手人屠便是。” 在兩位元嬰期修士的‘高壓’之下,藥王宗的宗主閻庭豐面色一變,鄭重的道:“兩位道友,若是那血手人屠真的在我藥王宗,那我自然不會包庇。” “我藥王宗屹立東域修仙界兩千年,向來是修仙正派,門下弟子從不作惡。” 閻庭豐儼然已經改口,不再是剛剛那種態度。 因為,單獨對面一個蚩弘還好。 現在,卻還多了個無極宗的李墨,這是藥王宗都得罪不得的超級大派。 況且,按照李墨所說,其已經有著證據。 閻庭豐道:“就連我也不知,我藥王宗有個什麼血手人屠。” 閻庭豐的這話,讓藥王宗上下,內裡的弟子長老們,都生出了些希望。 “宗主都不知血手人屠的存在?難道此事是一個誤會?” “可能那血手人屠和我藥王宗無關!” 這時。 那無極宗的李墨淡淡的道:“無妨,若是閻道友不知,那也怪不得藥王宗。” “不過,吾以萬里追蹤之神通,凝聚了那無數死亡散修的一縷縷怨氣,凝聚出來了一股‘血怨之氣’。” 說著,李墨輕輕一抬手,頓時一股紅色仿若鮮血一樣的氣團,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赫然便是那‘血怨之氣’,形態不斷變化,內裡好似有一張張怨恨的人臉,看上去頗為滲人。 “閻道友既然不知情,那就且看吾之手段。” “只要你們藥王宗敞開大陣,這一股血怨之氣,自然能夠尋找追蹤到那血手人屠的痕跡。” 李墨的面上,浮現了一抹自信的淡笑:“在我這神通之下,便是血手人屠用了各種藏身手段,盡皆都是無用。” 說完,其看向了閻庭豐。 一旁,蚩弘的巨大面孔,也在波動不已,在低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