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不介意待會從江裡炸出幾條魚的同時,把你一同炸出來。”血無衣頭沒轉,但是話裡的森森冷意絲毫不差得傳達給了某個要跳江的女人。
玉多多垂頭喪氣得收回了自己跨出甲板的腿,跟劉全蹲一塊兒了:這變態,當真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高手啊,跟金藍他們說話的同時居然還能看到她的小動作……
金藍突然握住元魍的手,也笑了起來:“你怎麼會來這裡?”
元魍低頭看看金藍,渾身緊張的肌肉這才鬆弛下來,捏緊的拳頭慢慢放開。
血無衣眯眼看了看兩人相疊的手掌,再跟研究外星人一樣仔細看金藍:“跟你們一樣,被人邀請了。”
正說著話,張衝已經扶著諸葛文才過來了,在血無衣身旁站定。
諸葛文才一抬頭,正巧跟血老大來了個四目相對,深情對望。
驚魂未定的這位頓時跟見了鬼一樣,“蹭蹭蹭”就躲到了元魍背後。
階級立場,就此劃定。
諸葛公子內牛成河:神經病跟變態中讓他選,他寧可選神經病啊。
而且這個變態是個一言不合就會出手傷人的!
半晌,他才想起自己的主人家身份以及自己不合宜的舉動,於是將自己半個身子挪出來,介紹道:“這兩位,是家主特地請來保護諸位一路行程安全的。”想了想,又有點疑惑,問張衝,“樓主,只有兩個人護衛,會不會太少了?”
張衝覷一眼血無衣,強笑道:“我們這位血……護衛,他武功高強,一人就能抵得上百人,還請公子放心。這一路的安全,就交給我們了。”而且……張衝古怪得看了看金藍元魍二位,這幾位的安全,真的需要護衛嗎?
諸葛文才想起了血無衣的變態功力,對張衝此話十分贊同。
卻聽元魍冷道:“叫紅樓殺手來保護我們,諸葛家家主實在是頗有創意。”
諸葛文才又驚:“你們認識?”
金藍摸鼻子,嘆口氣,下定義:“孽緣。”
血無衣摸下巴,糾正她:“良緣。”
。
不管是高興的或者是不高興的,驚喜的或者是驚嚇的,總之這條大船在眾人的目送中浩浩蕩蕩的起航了。
船上一共金藍一夥五人、諸葛文才連同下人十人、血無衣二人,外加老虎一隻,聚集了男女老幼,殘疾的完好的,人和獸,神與變態,世間各種物種。^
船到瀛洲,最快也要三天。
這麼多人,這三天裡,總不能幹坐著,大眼瞪小眼。別說有仇的,就算沒仇的,也能瞪出點憤怒的火花來。
何況這群人,各自不對付。
金藍思考一秒鐘,終於想出了一個打發時間,娛樂眾人,順便拉近感情的好辦法。
“多多,把你藏在褲腰的那盒麻將拿出來吧。”
玉多多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那東西?”話說當日迷宮逃亡中,這位也看穿了自己身上帶的吃食。這人,難道是透視眼嗎?
金藍理所當然道:“你每到一個地方,總會順走它值錢的玩意兒。那麻將雖然普通了點,但也算是次玉做成,你怎麼會放過?”
玉多多:“……”您真瞭解我。默默取出從雲來客棧順來的麻將,乖乖鋪到桌上。
金藍又道:“對了,還有用你順來的毛尖兒,泡壺茶去吧。至於貼身藏的那些糕點,就算了。”==玉多多同志,您就是三光的代表啊。
玉多多不情不願得拎著茶壺出去了。
血無衣自動自發得坐到財位上,元魍大馬金刀,往他對面一坐,渾身都是低氣壓。
金藍摸摸鼻子:你們太自覺了。隨便就坐了下來。
三缺一。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