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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卿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腦海里自動就會響起那句「蹦迪」,才忍住的肩膀就又開始抖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可愛。」

他還在笑,但艾長樂的勁頭已經過了,現在正在為寶貴的一塊錢跟聞卿據理力爭,這嚴肅又不容置喙的表情,馬上去隔壁劇組演數學教授都沒問題。

「哎呀,我跟你說正經的。那,那我說錯臺詞的那一下又不是笑場,不可以算我主動犯規哈。」

然而聞卿還在笑。

艾長樂不樂意地努起嘴,嘀咕道:「之前說得那麼輕鬆,還說什麼零出錯呢結果連情緒都管理不好真是的」

聞卿聽到他的埋怨,湊到他面前,低聲道:「現在收工了,在你面前都要管理情緒我豈不是活得很累?」

他們兩個人離得很近,已經超越了正常同事之間的個人距離。艾長樂連忙後退一步:

「我也累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天知道美色當前,他忍住不衝上去撲倒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也是,兩個人一起的話,就不覺得辛苦了。」聞卿不逗他了,掏出手機,「剛才的打賭我們都輸了,互相給對方轉一塊錢吧。」

艾長樂一算這一出一進的好像對他的資產沒什麼影響,問:「有必要嗎?」

「當然。」聞卿振振有詞,「我轉給你,是支付我輸掉的賭注。你轉給我,是你輸掉的。雖然財產上沒有變動,但正負相抵,跟一塵不變還是不一樣的。」

「也是。」艾長樂也從雙肩包的內層摸出手機,他們支付的是各自笑場的賭注,雖然資產的數字沒有意義,但故事有。

負責拍花絮的攝像把這一段記錄了下來,當然,他還不知道二人的關係,給這段影片計劃的主題是「打賭不笑場結果輸給蹦迪的許爺和琴樓」。光是這麼寫,就足以體現出兩個演員的可愛之處了。

下午和晚上的戲依照日程表進行著,由於兩個人配合得很默契,ng次數相當少,所以把劇組的進度往前拉了一些。

「今天狀態不錯。」中場休息的時候,鄭巳對一旁的導演助理說。

助理也點頭:「艾長樂跟聞卿一起演戲的時候狀態都比平時好,果然有好演員帶著就是不一樣。」

鄭巳若有所思——如果艾長樂想走得更遠,只靠聞卿是不行的。他需要發展成聞卿不在的時候,依然能拿出這麼好的狀態來。

他翻了一下日程表,剛好,有一段艾長樂的單人特寫。

「艾長樂,過來。」他朝正在順臺詞的人招手。

艾長樂放下劇本,小跑著趕過來:「鄭導。」

鄭巳讓他坐在助理的凳子上,「待會兒這段戲,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行。就是有的地方還要再設計一下。」

「說說看,你打算怎麼演?」

艾長樂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嗯這段戲的基調比較悲情。是琴樓說動了大軍閥,把傅子淵放出來了。但是許霆夜看到傅子淵渾身是傷,向他匆匆道了一聲謝之後就抱著傅子淵走了。他就站在高樓上看著他離開,暗自神傷。」

「嗯,說下去。」

「我一開始想的是,應該選擇默默流淚的方式,就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動不動,眼淚自己流下來的樣子。但是我剛剛覺得這樣好像不怎麼行,因為他雖然很傷心,但他是一個很要強的人,他不會在人前哭,也不想承認自己敗給了傅子淵。」

「對,沒錯。琴樓是在絲竹居長大的,從小見慣了人情冷暖,知道示弱只在恩客面前有用,在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面前是駁不倒同情的。你最後想怎麼演?」

「我想,在剛開始傷心的時候,還是得哭的。就是不放聲哭出來,只是紅眼睛,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