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阜言心裡也是掩不住的激動,眼眶微紅,拜下行了個禮,「路阜言叩見娘娘。」
「牛兒。」路菀菀衝上去,想將路阜言環在懷裡,可看著路阜言唇邊淺淺的鬍鬚,又生生止住了腳步。伸出手將他拉起來,吸了吸鼻子,「牛兒,姐姐好想念你。」
踮著腳輕輕捏了捏路阜言的耳垂,「長得那麼高,姐姐都摸不到你的頭頂了。」
路阜言笑了,微微彎下腰任由路菀菀捏著,「姐姐明明只比我早生了那麼一點點,卻借著這個壓了我十幾年。」
「因為你是弟弟呀。」路菀菀破涕為笑,拉著路阜言的袖子往桌邊走,卻是注意到了他服飾的不同。
「牛兒,你做官了?」路菀菀停下腳步,震驚的看向路阜言。
「做了幾個時辰了。」路阜言乖乖停下,溫柔笑著,抬手將路菀菀髻邊的流蘇理順, 「如不是姐夫看重,弟弟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實現這個夢了。」
「姐夫?」路菀菀聽了更是驚訝,卻是立刻反應過來,心下一暖。這個帝王,原來連不說情話的時候,也可以如此打動人心。
「陛下給了你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東西,你可不能辜負了陛下的心。」路菀菀沒問這其中的過程,只是拉著路阜言坐下,將手爐塞進他手裡。
「姐姐笨的很,陛下肯寵愛姐姐,福澤咱們家,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姐姐沒心機沒計謀,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心相報,盡心盡力的讓陛下多些笑容,這也就是姐姐最大的用處了。」
路菀菀倒了杯熱茶,送到路阜言手邊,「牛兒,陛下對咱們好,可你也不能恃寵而驕,君臣之道,要時時刻刻牢記心中。千萬別忘了,你做官是為了百姓,不是為了權勢,你要是做了不忠不義之事,姐姐絕不會原諒你。」
路阜言抿了口茶,從袖中拿出封信遞過去,「姐姐,你放心,父親的教誨,弟弟全都記著呢。這是父親的家書,雙親都安好,你不要擔心。」
「嗯,姐姐知曉了。」路菀菀小心收起書信,抬頭細細看著路阜言的眉眼,嘴邊綻開抹恬靜的笑,「牛兒長大了,有理想有抱負,不再是個少年郎了。過了年你也十八了,可有什麼心儀的姑娘?」
路阜言臉上僵了僵,急忙岔開話題,「陛下看重弟弟,弟弟自是要好好做出番成就來報效陛下的,沒精力想著成家的事,不能耽誤了別人家的姑娘。」
抿著嘴搓了搓手裡的火爐,繼續道,「姐姐,弟弟看著陛下對你真是極好的,你可要養好身子,早日誕下個皇子公主來。」
「阜言說的極好。」靳承乾朗聲大笑著走進來,在桌邊坐下,將路菀菀輕輕摟進懷裡。
路阜言急忙站起,欲要拜下,被靳承乾攔住,「哎,一家人聚一聚,不必如此多禮。」
看著路阜言還略透著青澀的面龐,靳承乾心下卻有些疑惑。路阜言前世直到他死,也未娶過親,現在又這樣迴避菀菀的問題,看來這不是偶然,難不成是有什麼隱疾?
「姐夫說的是。」路阜言起身,坐在靳承乾下首,輕聲笑著。
「外面天冷,陛下喝杯茶吧。」路菀菀提起茶壺,卻被靳承乾拿了過去。
「朕來便好。」
其實他在外面已經站了許久了,姐弟倆說的話,他基本上都聽到了。雖然聽牆角的行為有些令人不齒,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想知道在路菀菀的心中,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
聽到路菀菀說那是上輩子的福氣的時候,心臟還是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傻菀菀,能夠重來一次是朕的福氣啊。
再往下聽下去,靳承乾心裡更是漲的滿滿的。他的菀菀怎麼就那樣好,善良通透,蕙質蘭心,千般惹人憐,萬般惹人愛。讓他捧在手心裡疼愛都嫌不夠,恨不得揉進自己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