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冷爺爺。”
長生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那種涼嗖嗖的觸感,十分肯定的開口。
“就是我的後脖頸子突然一陣發涼,就好像誰對著我吹了一口冷氣似的,難受得很。”
老顧頭沒有說話,但是趕著老黃牛的速度卻變快了許多。回到家裡,顧小妹不放心的問他,老顧頭只是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給錯過去了。
他的妹子自己知道,膽小怕事,輕易不能將這些事情告訴她,不然,又該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了。
像長生這種情況,老顧頭只有一種想法,或許這孩子有那種傳說中的感應殺氣的能力?但這也說不準啊,也有可能只是長生太過敏銳?又或許只是湊巧?
不管怎麼說,他們這幾日還是不要去鎮子上了,看來這鎮子上也不太安全。就是不知道那個戲班子得罪了哪路神仙,竟招來這種禍事。
回去過了好幾天,顧家村的人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戲班子已經走了。
“據說是他們唱那戲犯忌諱。”
午後大家坐在一起曬太陽的時候,有人神神秘秘的開口,看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場什麼神秘大會呢。其實這訊息早就落伍了。
“唱個戲有什麼犯忌諱的?我看啊,肯定是他們得罪了誰自己不知道!”
“戲班子能得罪誰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那些戲班子的人。”
“我看你也是不知道吧?看你這胡咧咧的。”
“哎你是不是想打架?我可不怕你!”
“來啊!”
兩個年輕男人因為這幾句小話發生了矛盾衝突,說著說著就要打起來,但卻擋住了老顧頭長生和顧小妹的路。
老顧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看了一眼,那兩個準備打架的年輕人發現之後撒手撒的比勸架的人還快。周圍人險些都氣樂了。
周圍聚在一起扯閒篇的人此時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那三人離開的背影,小聲的嗡嗡議論頓時又響成了一片。
“你們說顧小妹怎麼還在老顧頭家裡住著呢?我記得這幾天不是她男人死了三十年的祭日嗎?這都不回去?”
“你管人家呢?叫我說,還回去參加個什麼祭日喲,那李家的死了都三十年了,辦一個勞什子祭日有什麼用?”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家村據說是從晉南那邊遷過來的村子,可重視這死後的祭日了。以前是李家窮,現在這一家子男丁女娃都長成了,給自己老爹辦一場祭日,也好叫別人知道這是一家子孝子賢孫啊!不然,你看顧小妹家裡那些兒孫媳婦兒為啥隔三差五就來請?那一家子大姑娘小夥子還沒有著落呢!”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人家跟你說了?”
“嗨,這點子事兒還需要別人跟我說啊,我去李家村轉一圈兒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那是,誰叫你長了一張巧嘴呢……”
在村子裡人們玩鬧的時候,顧老大的妻子從這邊路過,看一眼老顧頭三人的背影,臉色略有些陰沉,回去之後,臉上的表情也很難掩飾。
顧老大看見妻子這個樣子,頓時就知道有事兒,不過他還不知道怎麼了,悶聲問了一句。
“你這是咋了?”
“咋了?我心裡不舒坦!”
顧李氏出身李家村,知道自己村子裡的這個習俗,再想想顧小妹這個姑姑,老顧頭這個叔叔,還有那些被平白無故分出去的一大塊兒田地,心裡那叫一個刺撓。
“你說說咱爹!那麼好的田,說分給二叔就分了!一點兒都不顧你們兄弟幾個!前天二弟妹還跟我嚼舌頭呢!還有咱姑奶奶,姑丈三十年的祭日都不回去,她那些兒孫們都來了顧家村多少回了?之前還來找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