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
一臉的風淡雲輕。
讓他更看得不爽。
“你找過我?”對面的女人,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歪著腦袋,露出一抹淺笑,笑著搓了搓紅通通的手,伸進溫暖的大衣口袋裡,縮了縮瘦瘦的肩膀,向前走上一步。
一雙月牙兒般的星眸,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紅暈,煞是嫵媚。
薛聿冷哼一聲,冰凍的心發出了陣陣破裂的響聲,一雙冷眸緊緊地盯著她,那姣好的面容,靈動的表情,讓他無法壓抑下心裡的怪異。
找了兩年。
沒停下過。
這個女人,究竟給他施了什麼魔法。
不過,男人的自尊讓他禁了口,厚度適中的唇緊緊抿著,黯黑的深眸卻不捨得移開。
她的笑,她的安靜。
她變得瘦了,更加瘦了,小小的瓜子臉上,下頜變得尖尖的。
他記得,她曾經有小小的雙下巴,不是負擔的雙,而是多了一抹可愛的。
而此刻。
很想問問她,她究竟去了哪裡。
無論他動用了什麼樣的方式,總是在即將找尋到她的時候,莫名地又被掐斷了線索。
他最恨她沒心沒肺地笑。
嘴角勾起的笑,淡淡的,卻是足以牽動他的一絲一動。
不想承認。
她的重要。
而,當他聽見那急促的高跟鞋聲,莫名地,他推開了正在洩慾的女人。
真的是她。
當他看見那抹纖細的身影,就是幾步之外,他的心猛地一收一緊,修長的雙腿不自覺地驟然頓住,下一刻,他凜起了雙眸,大步上前。
她瘦得讓他淡淡皺起了眉。
這兩年,她不是應該養得白白胖胖麼?!
“什麼時候回來的?”千百句問號,在腦海中翻天覆地地翻滾著,到了嘴邊,卻只剩下這一句淡淡的輕嘆,那字裡行間透露著的無奈,是無法掩蓋,無法掩蓋的。
很想問她,這兩年究竟去了哪裡?
很想問她,現在還是不是一個人?
很想問她,回來是為了誰?
很想問她。。。。。。。。。
那句話,她究竟答不答應。
兩年很長,足以改變很多事情,人的心,人的意識,人的意念,人的堅強,全部全部,都會為之改變。
那麼,她的心,變了麼。
樓梯間的燈光很灰,很暗,就像是蒙上了十八世紀復古的織網,只不過那遙遠的細細密密的孔,似一隻只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毒娘子,黑色,掩埋了這寂靜的空間。
也讓兩個人,有些侷促。
成年人之間,卻彷彿一瞬間被縮回了曾經的那年。
“今天。”很短的兩個字,卻字字真宗。
朵寂抬了抬垂在身側的手臂,手指感到一陣陣地酥麻,仿若被蟲子狠狠啃咬了一般,那兩道炙熱的視線依舊緊緊地鎖著她。
她淡淡地勾起嘴角,紅潤的菱唇雖然有一絲絲的乾裂,霜白悄然地染上幾抹晶瑩,卻絲毫不影響那粉嫩的唇瓣如薔薇花瓣一般,氤氳出迷人嫵媚的氣息。
一雙水眸除卻清澈,更多的,是隱藏在深處的淡淡思緒。
人,終究是會變的。
即使人依舊是那年的人,眼睛裡的一切,都已經改變了,不變的,只是心裡那份淡淡的緬懷和寄託。
“今天?”薛聿向前走了一步,冷硬的黑眸輕輕地看著面前的他,心裡卻在反覆地咬著這個字眼。
“你來這裡做什麼?”修長的雙腿停在了朵寂的面前,薛聿俯下身,伸手握住了她瘦弱的肩膀,掌心驀地感覺到一絲冰涼從指縫中滲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