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巡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李桃反應不及,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抱著走出了臥室。
她雙手縮在胸前,眼神亂飛,就是不敢看張巡。
心下長嘆:還不如讓她摔了!
最好直接一跟頭摔暈過去,醒來就失憶。
張巡的廚藝不算特別好,只能說湊合。
只是李桃和他都不是挑食的人,早餐有牛奶就吐司煎蛋,再來碗蔬菜粥,也就差不多了。
而且現在的問題也不是早餐太簡陋。
她需要知道自己身上這套睡衣是怎麼回事。
還有,胸口那一片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是些什麼。
李桃無意識那勺子攪動碗裡的粥,始終沒想好應該怎麼開口。
「不想喝了?」
張巡抬眸看她:「先在這裡等會,下午陳鬱會過來送我們去機場。」
「去機場幹嗎?」
李桃下意識問。
「回家。」
張巡慢悠悠地叉著煎蛋往嘴裡送,問她:「還是說你想在這裡多住幾天?把沒幹完的事幹了?」
說到最後,拖了長音,似乎意有所指。
李桃:「……」
張巡的音色很有特點,帶著與生俱來的慵懶,低沉中帶著些微的啞,像是薩克斯管吹奏出來的聲音。特意拉長尾音的時候,又帶上了幾分朦朧的性感。像是一根羽毛在人心上撓癢癢,讓人止不住全身戰慄。
李桃只覺得一串電流穿過心臟,引起一片酥麻。
沒等她細想有什麼事沒幹完,視線正對上張巡的側脖頸。
上面有一團細微的烏青,跟她在自己胸前看到的是一個形狀。
正如她咬不了自己的胸口,張巡也沒法自己啃自己脖子。
「咣當!」
瓷勺摔進碗裡,發出一聲脆響。
李桃猛地站起身,磕磕巴巴說:「我……我吃飽了,等會兒還有事,你跟陳鬱回去吧,我在滬城待幾天。」
說完就要往臥室沖。
路過張巡時被長臂攔下。
「所以,」
張巡站起身,擋在她面前,垂眸看她:「你現在是有事要出門?」
李桃別過臉,避開他的視線:「嗯。」
張巡微勾起唇,輕嗤了聲:「不是吃完又想跑?」
李桃:「???」
她一愣,有種張巡口中的「吃」,跟她所理解的「吃」不是一個意思的錯覺。
而且,「又」字的意思……
「我……我以前吃過嗎?」
她有些不解,小聲說:「我怎麼沒這個印象。」
在香葉山莊有周嫂在,去趕通告或者進組都有工作人員負責記錄點餐。張巡下廚的次數極少,在李桃的記憶裡,兩人單獨這樣吃他做的飯,也就今天這一回。
張巡盯著她看了十來秒:「你對什麼有印象?」
李桃本來看見他脖子上那道像吻痕的玩意就有些心虛,現在被盯得更是頭皮發麻。
夢裡自己化身女淫魔勾引涉世未深小鴨子的橋段在腦海里閃成了走馬燈,最後還精準無誤定格在了她掛住人脖子狼吻的畫面上。
真實得可怕。
「我昨晚跟許導他們喝多了酒,所以記憶有些亂。」
她甩了甩腦袋,看向桌上的空餐具:「那這次我負責洗碗?」
「不必,」
張巡嘴角微揚,牽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記得在別的地方負責就好。」
說完繞過她,端著餐具走向廚房。
李桃在衣櫃翻了套休閒裝換上,還跑盥洗室對著鏡子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