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夢澤揉了揉濕漉漉的頭髮說：「能快點嗎，隨便一套就可以了。」

「隨便？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封東嶽依然精心挑選著，「你是我的皇后，我希望你永遠保持完美的狀態。」

允夢澤：「你有強迫症嗎？」該不會延續了上一個人格的毛病吧？

封東嶽瞄一眼他：「我沒有那種低階的趣味，我只是——看臉。」

允夢澤：「……」顏狗就顏狗，裝什麼裝。

在允夢澤的催促下，封東嶽加快速度，找出一身衣服交給允夢澤，還心懷不軌地問：「需要內褲嗎？我可以幫你換。這也是我曾經為你做過的事，重新體驗有助於恢復記憶。」

「我不需要恢復記憶，讓你回顧過去是為了幫你理清記憶而已。」允夢澤抱著衣服去了浴室，把門反鎖，換上了封東嶽給他找的衣服。他雖然個頭不矮，但還是比封東嶽小了一號，封東嶽的襯衫穿在他身上有點大。

他低頭看著自己，下意識摸了摸衣襟，柔滑的衣料在面板上輕輕摩擦，想起這是封東嶽穿過的，一種猶如按摩儀在身上接通細微電流的酥麻感，在胸口跳躍起來。

允夢澤打了個激靈，用力甩甩頭。這是什麼不正常的感覺？太奇怪了。

他趕緊拿起褲子，正要穿上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開了。那個有原則有尊嚴的皇帝陛下，以優美的身姿閃進來，靠在門上得意地晃了晃手裡的小鑰匙。

允夢澤氣到發笑：「你……」

封東嶽才不給他機會，立刻打斷說：「皇后，你怎麼在我的浴室裡脫褲子？明明已經要離婚了，你還想企圖用身體讓我回心轉意嗎！」

允夢澤很想打死這個臭不要臉的神經病。

封東嶽走到允夢澤面前，看了看他身上自己的襯衫，聲音低啞地說：「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允夢澤感覺這個浴室裡的氣氛有點緊張，危機四伏。他拿過褲子想要穿上，卻被封東嶽按住了手腕。

他心裡一陣緊張，心臟跳得快要撕開胸膛。封東嶽掌心裡的熱度在灼燒他的面板，他想把手抽出來，卻哆哆嗦嗦一點力氣都沒有。

封東嶽的視線從他的腳趾出發，順著他的腿一路攀巖向上，途經漂亮的鎖骨和喉結，抵達他的嘴唇。允夢澤感到自己身上被他目光所經之處都在發燙。

「你要幹什麼？」允夢澤警惕地說，「不是說要觀察研究我，還要一起回憶過去的事嗎？」

「是這樣沒錯，」封東嶽緊緊注視著他，一刻都不放鬆，「所以我現在就是在觀察你、研究你，要讓你想起自己是如何不負責任地離開我，讓我獨自一人忍受孤獨和痛苦，自己卻一無所知地逍遙快活。」

允夢澤閉了閉眼睛，壓下心口翻湧的複雜情緒，儘量冷靜地說：「我說過，你想研究就研究，但麻煩你先讓我把衣服穿好，然後我們換個地方談話。」

「好啊。」封東嶽眉宇溫和，很大度的樣子，突然一秒變臉，「可我現在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處理，沒，空。」

允夢澤想打人了：「你尾巴著了嗎？有什麼事那麼重要，都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

「吻你。」封東嶽說著，情難自禁地把允夢澤壓在牆上吻住，幾乎是霸道地撬開他的唇齒，與他的舌頭糾纏不休。

不知是自己的心太亂，還是封東嶽的腦迴路太過神秘，允夢澤對於他每一次突如其來峰迴路轉的舉動，都沒有任何預判和防備。

就好像現在，封東嶽明明前一秒還對過去的事耿耿於懷，好像根本不會原諒他，但下一秒卻又狠狠吻住他，彷彿他們從沒有過爭吵和矛盾，從沒有分開過一分一秒。

允夢澤根本抵擋不了封東嶽的攻勢，只能任由他的氣息與舌尖狂肆地席捲而來。那種靈魂在燃燒中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