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透過林城的自我介紹,溫言可算是知道為什麼王哥這麼有恃無恐了。
他威脅人的話雖然過於誇張,但林城的父親手裡有這次閱卷場地的鑰匙。
這年頭的考卷還都是手改,今年的考生又特別的多,所以這次閱卷就放在市裡最大的倉庫裡進行,林城父親恰好是倉庫的倉管員。
王哥他們這群人要真想讓哪個考生倒黴,趁著夜色進去偷幾張考卷走,還真算不上是什麼太難的事。
聽他們交代完,溫言就順手往他倆身上紮了一針,讓這倆人都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溫言就提溜著這一串人進了警局,也算是替別的考生解決一個隱患了。
等待成績的日子是煎熬的,這段時間裡,天天有人排隊上郵局去問錄取通知書的情況。
溫言沒有去郵局湊熱鬧,倒不是他多篤定溫家和葉家的小孩都能考上,而是被林來娣煩的沒法出門。
這林來娣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瘋,自打溫言他們從市裡回來後,每天都要來溫家堵一次門。
今天嚷著她和溫言談了物件,要讓溫言負責,明天吵著要讓溫興國娶她回家。
那模樣看起來就和瘋了似的,別說溫言了,就是溫家其他人出去也都會被拽著糾纏一番。
好在沒鬧兩天,林來娣就被家裡給關了起來,當天林來喜就攙著林母來溫家求藥了。
林母拍著大腿一個勁的和溫家道歉,嘴裡還不住的喊著造孽。
可不就是造孽嗎?林來娣這麼一鬧,全鎮上下都知道他們老林家有個發桃花癲的女兒了。
這下林來娣嫁不出去不說,還連帶著在省城工作的林來福也不好說媳婦了。
看著坐在廳堂抹眼淚的母親,林來喜心裡別提多尷尬了,原本自家妹子來溫家鬧騰一通就已經夠對不起溫家了,沒想到他娘居然又來哭一遭,這可和他們出門時說的不一樣。
林來喜要早知道自家老孃不是來道歉而是來哭訴的,肯定說啥都不會把她給帶過來。
他不想溫言難做,但骨子裡的愚孝又讓他不敢駁斥母親,左右為難之下他居然端起林母坐著的竹椅就往大門口走去。
這下,別說是坐在椅子上的林母懵了,就是在廳堂裡溫家眾人也都懵了。
“來喜你瘋啦!快放我下來!”
林來喜端著竹椅跨出廳堂時,林母就已經反應過來了,她一邊握緊扶手一邊怒斥兒子,因為害怕摔下去,聲音都尖利了不少。
林來喜倒是聽話,立馬就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放了下來。
經過他這一鬧,林母也哭不下去了,再回到廳堂時態度就端正多了。
“溫醫生,這次是來娣那妮子不對,但她還是沒結婚,這一鬧又把名氣給鬧沒了,以後就更難找物件了……”
王蘭翠見她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溫興國,見他沒什麼反應後才開口:“他嬸子,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都是鄉里鄉親的,要真有什麼能幫的到的我們肯定會幫忙的。”
林母看了眼王蘭翠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漏了個溫興國,連忙擺手道:“大妹子你放心,我們家來娣不清楚,我還是個醒事的,來娣和興國是不可能的。我這次來就是想請溫言去給來娣看看,把她這桃花癲治好,我也好給她相看婆家。”
王蘭翠鬆了口氣,看了眼瞬間洩氣的大兒子,態度也熱切了幾分:“這是應該的,言言,你……”
話沒說完,王蘭翠猛地反應過來,這林來娣好像自始至終的目標都是溫言,這要是讓他去給林來娣把脈,那不就更刺激對方了?
好在林母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溫言,沒再說話。
溫言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