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弧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走進一個房間,龍謹楓環顧四周,房間不大也就二十平左右,有一面大落地窗往下看能看到一樓的大堂,同層對面是全是鏡子,應該是國內審訊室那種單向可視玻璃,對面如果有人的話看這邊應該也是面鏡子,從視覺來看整個建築應該呈圓柱形,整體佈置的像國內拍賣場的包廂。
馬仔端著將一個木箱子放到桌上,楊麻子比了個請的手勢:“我最近得了個好貨,你給掌掌眼,看看收不收?”
重弧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木箱被開啟,露出其中被隱藏的東西,那是一個小型的三足鬲,旁邊還有一個造型奇特的大鈴鐺,龍謹楓眼睛瞬間睜大,雖然他不懂但也看出來這兩件絕對是古董,上次見到這種東西恐怕還是在首都的博物館。
重弧在心裡嘖了一聲,又是古董走私的,天天把自己家的文物往外賣,讓我發現是誰倒出來的,頭給你打掉。
在臉上調出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重弧向前傾身拿起桌上青銅的三足鬲,觀摩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然後又拿起一旁足有成年男性拳頭大小的鈴鐺。
這個鈴鐺造型很怪異,外壁佈滿了似乎是咒文的字元,鈴鐺上端鑲嵌著一根降魔杵,但偏偏還用各色的布條將杵包裹起來,降魔杵最上端還綁著紅黃藍黑四色的布條,因為年頭久了,顏色發黑,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重弧將東西放回原位,向後靠回了沙發裡,楊麻子看著他的表情心裡有點沒底:“怎…怎麼了?”
重弧眼中帶著三分笑意,看著他:“這兩件是誰過給你的?”
楊麻子不明所以,有些急切:“前兩天進鮮貨的時候,有一個小子過給我的說是他們家祖傳的,怎麼了不值錢?”
重弧聳了聳肩:“下次見到他直接崩了吧,他騙你的。”
“嘿,我就知道這小子賊眉鼠眼,不像好人…”楊麻子咬牙切齒,搓了把臉,眼巴巴的看著重弧:“那這兩樣大概多少錢?”
重弧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聞言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錢的問題,是沒人買。”他指尖敲了敲桌子,仗著楊麻子不懂繼續糊弄人:“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我給你交個底。”
楊麻子連忙點頭認真聽,生怕錯過一個字,重弧拿起那個三足鬲,指著上面的花紋給他看:“這是個鼎,從花紋上看,最早也就是西夏的,甚至可能是明初,明清的鼎做成這樣,做工這麼粗糙肯定不值錢不說,而且還少條腿…”
楊麻子連忙附和:“對對對,我說怎麼才三條腿呢。”
龍謹楓無比慶幸自己帶著面具,這樣不管有什麼表情別人都看不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重弧繼續糊弄楊麻子。
“而且你看…”重弧將三足鬲的口衝向楊麻子,讓他能看到三足鬲中的咒文:“這是梵文,鎮屍用的,說明這東西是坑裡出來的,這麼邪的東西人家懂行的一看就明白,上哪找買家去。”
楊麻子追悔莫及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掌心:“他奶奶的,老子花了這麼多錢,那…那這個鈴鐺呢?”
重弧不動聲色的將三足鬲輕輕放下,生怕損壞還裝出一副不在意的嫌棄樣子,拿起旁邊的鈴鐺:“這個就更不值錢了,民國的,這東西叫“移靈鈴”,通俗點來講就是湘西趕屍鈴,趕屍的誰收?誰敢收?命不夠硬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楊麻子信鬼神,聞言立刻向後退了七八步,椅子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欲哭無淚:“那怎麼辦啊?賣不出去,留著還會出事。”楊麻子抬頭,滿含期望的目光看向重弧:“重弧首席…”
重弧擺了擺手:“我可不敢收,我要是收了這個,回頭我回去東家得把我的血放乾淨。”
楊麻子更喪了:“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