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野獸的喘息聲緩了下來,他的頭顱垂下,貼在她肩膀上,柔軟的髮絲貼在她鎖骨處。
依舊帶著那種下一秒會把眼前獵物拆吞入腹的壓迫感,讓虞念念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有大口喘息的機會,虞念念大口喘著氣。
頭頂燈光照的她暈眩,腦袋混混沌沌。
剛回過一點神,突然就腰部一緊,她就被像抱小孩一樣抱了起來。
對厲澤聿來說她太輕了,單手就能夠把她整個輕鬆的帶走。
虞念念忙摟住男人的脖子。
推開主臥的房門進去,厲澤聿沒有開燈,他將人放在寬大的床上。
只任由月色從外面透進來,照出交疊的身影。
厲澤聿晦澀不明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唇瓣上。
他垂眸,額頭抵著她的。
虞念念抓著他的領口,很快就將把衣領抓皺了。
厲澤聿蹭了蹭她,開口的時候聲音沙啞:“我聽說,做些適宜的運動可以讓壞心情釋放。”
他的唇隨著他的聲音一樣,漸漸降低,唇瓣貼著她的唇瓣。
“要不要試試?”
黑暗中,虞念念只能看到他的臉,月光落在他的側臉,顯得他眉眼越發深邃,眼眸中湧動著顯而易見的渴念。
還有她看不清的晦澀情緒。
不知道他是在說他的壞心情需要被釋放,還是在說她的。
不過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要獲得她同意的意思。
因為他已經有所行動,堵住了她的雙唇,將她的腿抬了起來。
等虞念念反應過來,別說是壞心情,她被折騰的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被清理乾淨重新放回到床上。
恍惚中只看到床頭電子鐘的指標指到了二的位置,她就睡了過去。
誰也沒料到,第二天下起了大雨。
溫家有幾個並非是海市人的親戚和朋友,航班全都被延誤,都被留了下來。
虞念念是被大雨拍打窗戶的聲音吵醒的。
在疲憊的時候被吵醒,她非常不悅的皺起眉頭,卻沒有睜開眼睛。
因為大雨的緣故,天色黑的跟傍晚根本沒什麼區別,只要不看時間,她根本不知道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身後貼著溫熱身軀。
她翻了個身,便往熱源的方向蹭了蹭,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腦袋遮住,擋住那些煩人的聲音。
厲澤聿生物鐘很準時,本來已經醒過來,只是她躺在自己的懷裡,他不捨得吵醒,更不捨得鬆開。
他自然清楚的看到她閉著眼迷濛的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小動作。
最後個小獸一樣,投進他的懷裡,用被子擋住耳朵的幼稚動作。
對他來說,這一場大雨就是天公作美。
黑沉的天空就好像永遠不會有黎明的夜晚一樣。
只要清晨不到來,他和她就不會分開。
看著腦袋被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個烏黑髮頂的女孩,他把被子往下拉了點,挺翹的鼻頭壓在他的胸口,臉頰泛著淡淡紅暈。
他用目光,無所顧忌的撫摸著她的臉。
也只有不設防的時候,她才會這麼主動的貼著自己。
外面有大風颳過,在推著大雨敲打在窗戶之前,他抬手捂住了她露出來的那一側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