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棠月便移步過去。
葉南溪驚訝於她的反常,滿眼狐疑地看著她。
她記得,搬嫁妝離開裕親王府那日,沈棠月可是明目張膽去她面前挑釁的。
今日這是為哪般?
她堅信所有討好都是有目的的,立即起身走到葉北辭身邊。
葉北辭站起身,冷眼看向沈棠月,“我妹妹不喜歡,你出去!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但凡招惹我妹妹的,不分男女,女人我也照打不誤。你若想保住肚裡的孩子,識相點別惹我們。”
他的話裡滿是警告之意。
若是男人,此時他早已出手。
女人,念及肚裡孩子無辜,他做到告誡已是仁至義盡。
然,沈棠月無懼葉北辭的警告。
她端起旁邊的茶壺,往葉南溪的茶盞倒茶水。
葉南溪半眯著眼睛,眼神不自覺瞄向沈棠月的腹部,更加懷疑她的用心。
她見葉北辭意欲抬步,一把將其拉住,搖了搖頭。
“二哥,我們走吧,以後再來聽就是。”
“好。”葉北辭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朝外走的剎那,沈棠月端起茶盞大步跑向葉南溪,腹部一下子撞在她身後的桌沿上。
霎時,手裡的茶盞飛了出去。
“哎呦!”
沈棠月手捂腹部,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雨晴眼睛圓睜,急得大哭起來,“夫人,你,你出血了。”
無巧不成書。
就在此時,墨書寒一下子就衝了進來。
他看著倒地不起的沈棠月,再看向地上的一攤血跡時,瞬間明白了一切。
“怎,怎麼了?”墨書寒幾步到了沈棠月身邊,跪地看著她痛苦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世子爺,不怪世子妃,是月兒沒保住我們的孩兒。”沈棠月說著,兩行清淚滑落下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書寒未見前邊發生的事情。
之前,王府別院的小廝說沈棠月邀他去聽曲,他便匆匆趕來。
萬萬沒想到,剛一進來,便見到沈棠月主僕二人倒在地上。
而葉南溪和葉北辭則一臉冷漠地站在原地。
“世子爺,夫人來這裡聽曲,沒有單間了,便想著跟世子妃一起,奈何世子妃不願意。
夫人想著日後都是一家人,便想著去討好世子妃,她給世子妃倒茶,又親自端過去,世子妃依舊不領情。
夫人沒能成功將茶盞遞到世子妃手上,就,就撞到了桌子上。”雨晴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鳴不平。
聞言,墨書寒憤而轉向葉南溪。
他站起身,雙拳緊握,鼻孔翕動,憤怒得幾乎失控。
“葉南溪,上次去將軍府我已經在討好你了,也放低姿態了,且向你保證月兒只做貴妾,你為何不放過她?”
葉南溪看著主僕二人一唱一和,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沈棠月是故意陷害她。
且,做給墨書寒看。
“墨書寒,我連你都看不上,又怎會在乎誰給你懷孩子。她給你生一窩都不關我的事,我沒有害她的理由。”
“你就是見不得月兒好,你討厭她肚裡的孩子,這還不是理由嗎?”墨書寒語氣咄咄逼人,武斷地給葉南溪扣上一頂帽子。
“堂堂世子,拜託你今後說話前先過過腦子,別一張嘴就跟瘋狗似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真的只是巧合嗎?”
葉南溪眉頭緊蹙,臉上顯現出不耐煩的神情。
每次同他說話,她都覺得智商受到了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