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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說著一大堆她聽不懂的醫學術語,語速很快,卻沒有半分急躁。

應該是一通緊急的電話。

房間的門上正好有一扇小玻璃窗可以看到沙發的位置。

陳鬱垂著頭,額前墨黑色的頭髮垂在鏡片前,隨著呼吸聲蕩來蕩去,客廳裡關了燈,只有手機螢幕的光亮隱約照著他的半張臉,像是一道破曉而至的晨光,將他整個人映照地璀璨而又神秘。

手腕上細細的鐵環吸引了許辭的注意,那是他們還談著的時候,許辭送給他的一個小玩意,景區買的,十塊錢一對,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年歲久遠,許辭的早就不見了,陳鬱手腕上的那個也已經開始發黑。

不知道為什麼,許辭心裡有點堵,最後還是沒出去喝水,躺回床上。

……

翌日清晨。

許辭被身邊的一陣鬧騰的聲音吵醒,腦子有點暈暈的,晚上的時候,陳湘把被子全部捲走,許辭有點著涼了。

坐起來。

陳湘已經開始穿衣服,她早上九點鐘要上班,一點都墨跡不得,現下已經八點十分了。

許辭現在現在君合已經不用坐班了,用工作的時候就去,沒工作的時候就不用去,前天已經加班加點把這段時間的工作做完,她這幾天都不用去公司。

許辭收拾完,穿著睡衣出房間門,陳湘已經拿著包在門口穿鞋了,嘴上叼著一塊吐司,宋齊雅還給她塞牛奶。

沙發上的空調被疊地整整齊齊,就是沒看到人,「你哥呢?」

陳湘吃著吐司聲音含糊不清,「醫院裡好像忽然轉進來了一個比較嚴重的病人,天還沒亮就走了。」

許辭「哦」了一聲,沒多問。

陳湘走後,宋齊雅也出門了,她最近閒來無事,認識了一堆姐妹,現在已經混成了小區大媽團的領軍人物,甚至開班教一些婚姻有問題的女人怎麼留住男人的心。

有一說一,這對宋齊雅來說,有些屈才了。

不過,她心情是顯而易見地好了。

之前的那場鬧劇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剛從巴黎回來的那段時間,她整天閉門不出,整個人的氣息和那些快入土的人差不多,忽然中斷工作回來,宋齊雅和陳湘都能猜到原因,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

就當那件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這兩天不用去公司,許辭給自己報了一個游泳速成班,她一直不會游泳,趁著這段時間游泳館有活動,就報了。

當天就拿著東西去游泳館學游泳了。

上京西院。

陳鬱匆匆趕到,換了一件消過毒的白大褂往icu的方向走,助理醫師見他來,追上去,給他匯報情況。

昨天晚上,醫院忽然接到了一個轉院的病人,是從巴黎那邊轉過來的,病人家屬和院長有點關係,院長簽了個字,人就用專門的飛機轉了過來,病人家屬那邊說是小問題,也沒人在意。

但剛到兩個小時,就出現了呼吸不暢並發多器官衰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緊急的會診下來,決定讓陳鬱來試一試。

陳鬱雖然雖然掛名的是骨科醫生,但實際上是少有的全科醫生,目前在西院的名望很高,他經手的手術還沒失敗的。

助理醫師提了句,「病人家屬這邊有點不好搞,聽說病人有權有勢,院長也沒想到,。現在這是怕擔上事,所以才讓你上的。」

短短的幾句話,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總之是很麻煩。

陳鬱在準備間做完了基礎的消毒。

拿著病人的身體報告進手術間,兩個月前被人用鈍器劃傷,沒及時醫治,大面積感染,加上藥物過敏引發重度腎衰竭,一個月前剛做完的腎臟移植手術,但不幸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