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都是兩辦的人下去當領導的,哪有外面的人過來給兩辦當領導的。
對於政府來說,聶縣長也是外來者,但他是領導,肯定沒有人敢針對他。
劉迎春就不同了,秘書長不是秘書,但也帶了秘書兩字。
現在劉迎春跟自己都是曲縣長這條線上的人,自然要幫一把。
眼前這兩個傢伙自然也是,劉迎春把他們兩個人領過來,肯定要好好接待,聽聽到底有什麼事。
按照規矩,周伯名先開口,陸天順補充。
說完之後,聶長風和劉迎春互看了一眼,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幾十萬塊錢,對胡窯鄉重要,但在全縣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也不就此不管,胡窯鄉也是平山縣的一員,更不用說周伯名他們兩個更是他們的盟友。
“小陸,你來說,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看周伯名就是一知半解,聶長風乾脆問陸天順。
“我朋友在省裡面工作。”陸天順先虛構出一個人物:“無意間聽到有人提到胡窯,他就留意了一下,發現他們的操作手法是這樣的。”
陸天順把前世自己所知道的大概講了一遍。
就是韓國光他們不甘心大部分利潤都交給了鄉里,反正酸菜是榮華村醃的,賣是他們公司賣的,白白被鄉里把利潤分走大頭,他們覺得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
就想象放出風聲說日本人不要了,然後鄉里肯定沒有辦法,再鼓動榮華村的村民鬧事,因為鄉里採購他們的酸菜是打的白條,等收到錢再給他們兌付的。
因為鄉里從村民手裡收購的非常便宜,在鄉里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們找了一個第三方出面,從鄉里把這批酸菜以成本價收購過來。
然後再轉手賣給日本人,這樣利潤就都他們自己的了。
“咱們不出售不就行了嗎?”劉迎春不解地問。
既然提前知道了,這不很好解決嗎,還用得著來找縣長反映情況。
其實這只是故事的前半部分,在沒有考慮好如何解釋的情況下,陸天順不打算說出後半部分。
因為能解決的話,後半部分也不會發生,這其中才有自己可操作的部分。
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
“不出售的話,人家就會把這件事徹底攪黃,以後胡窯鄉也別想出口酸菜了。”
“既然是必須得同意,那縣裡面有什麼能幫助你們的?”既然來找,肯定是有事,聶長風也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因為攪黃了的話是兩敗俱傷,不是逼不得已,他們也不會這樣做。”
“他們的設想是,在一般性的壓迫手段無效的情況下,他們就會乾脆拋開鄉里,直接跟三產公司簽訂低價收購協議,因為法理上這批酸菜是三產公司的,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強行把酸菜拉走,鄉里阻撓的話就是違法。”
經過陸天順一番解釋,他們才意識到這件事的棘手之處。
“只要協議一簽定,在法律上我們就站不住腳了,所以無論如何,不能籤協議,一旦簽了協議,就意味著我們徹底輸了。”
“現在就把那個姓韓的抓起來,把三產公司的手續控制住。”聶縣長立刻下了決定。
“洪書記不太贊同,我指揮不動紀委,也指揮不動派出所。”周伯名羞愧的臉都有些黑了。
“韓國光還是縣裡的人大代表。”陸天順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在縣人大常委會沒有解除他的縣人大代表身份前,權力機關是不能對他採取強行手段。
而且他原本只是鄉里的電工,根本不是正式的國家幹部身份,不然的話紀委出動倒是名正言順。
“那你有什麼想法?”聶長風看出來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