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起,畫面轉瞬便有了變幻,須臾間便已來到姑蘇雲深不知處。
見雲深不知處四處張掛紅綢,想必是魏無羨和藍忘機成親那幾日。
江澄記得,他們成親那日,魏無羨給他灌了不少酒,他直接醉倒在宴席之上。
或許是視角有異,又或是江澄記憶偏差,他並不記得當日宴席上魏無羨和藍曦臣有過交流。
只見魏無羨扔了手中酒杯,對著一直凝視江澄的藍曦臣說道:“藍大哥,我師弟就託付於你了,你可得溫柔些,他也是個雛兒呢。”
藍曦臣輕笑一聲:“多謝。”
畫面至此結束,夢境也陷入了黑暗。
此後發生了何事江澄一概不知,直至次日晌午他方才醒來,但讓他驚詫的是,他竟是從藍曦臣床上醒來的。
他身上衣物也不知何時不翼而飛,床頭擺放的是一套姑蘇藍氏的衣袍,看著頗為眼熟。
興許是喝得太多,此刻的他全然是記憶斷片的狀態,對前一晚發生的事毫無印象。
若非身體並無任何不適,他幾乎要以為藍曦臣趁他醉酒,對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他換上床頭放置的衣服,穿上後才發覺,這竟是藍曦臣的衣服。他們身形相差無幾,這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只是袖口略長了一些。
身著藍曦臣的衣袍,他著實不好意思踏出寒室的門。
若是讓人瞧見,他該如何解釋自己現身於寒室的緣由,又該如何解釋自己身著他們宗主的衣服。
正躊躇間,藍曦臣便回來了,進門的第一眼便瞧見了穿著自己衣袍的江澄。
藍曦臣僅是匆匆一瞥,便留意到衣服略大不合身,“衣服似乎稍大了些,我去取套合身的來。”
江澄連忙推辭,穿著藍曦臣的衣裳,他實難外出,“不必了,我的衣服呢?”
藍曦臣微微一笑道:“昨夜你喝多了,吐了一身,衣物已讓人拿去清洗,此刻尚未乾透,只能委屈晚吟先穿我的衣服了。”
江澄不免有些窘迫,道:“抱歉,我喝的有些多,記不得昨夜做了何事。”
聞此,藍曦臣忽然流露出受傷且委屈的神情,說道:“晚吟,昨夜之事,你果真毫無印象了嗎?”
“啊?我還做了何事?”江澄茫然地看著眼前人,此刻藍曦臣在他眼中仿若被主人丟棄的小狗,惹人憐惜。
藍曦臣擦拭著並不存在的淚水,嘆息道:“罷了,既往之事便讓它過去吧,我沒事的。”
若有其他旁觀者,定然能識破他拙劣的演技,然而身為當事者之一的江澄,卻深信不疑,真以為自己醉酒時對藍曦臣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他趕忙安撫道:“我確實不記得做過什麼,但我定會負責到底,你有何要求儘管提。”
藍曦臣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佯裝委屈道:“果真任何要求都可應允嗎?”
江澄用力點頭,一副敢作敢當的大丈夫模樣。想來是他有所誤會,竟真以為自己有能耐將藍曦臣辦了。
藍曦臣上前攬住江澄,護著他退至床沿,而後將其按壓在榻上。
他雙手撐於江澄頭部兩側,緩聲道:“晚吟,說好的應允我任何要求,那麼……”
江澄單手輕推藍曦臣,另一隻手半掩他羞紅的臉,道:“不可!雲深不知處禁止白日宣淫,藍曦臣你貴為一宗之主,怎能違背家規。”
藍曦臣直接壓在江澄身上,在他耳畔低語:“昨夜你折騰了渙一宿,渙只是有些倦了,想與晚吟再歇片刻,晚吟莫要多想。”
“你!我什麼也沒想!”江澄的面頰漲得通紅。
須臾,藍曦臣便側臥在江澄身側,抱著他沉沉睡去。
江澄凝視著那張貼近的面容,這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