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敏!”
李自成臉色一沉,怒喝道:“你給朕閉嘴,這是在商議軍國重事,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劉宗敏狠狠的瞪了牛金星一眼,退在一旁,怒目而視。
“李巖兄弟,”
李自成淡然說道:“這一次多虧了你及時趕到,率領水軍掩護我們退過漢江了,只是,你為何突的前往武昌府,向張獻忠求援?”
李岩心頭一苦,無奈道:“啟奏皇上,軍情緊急,您當時尚在在汝州,若是臣派人與皇上送信定奪,一來一回,只怕什麼部署都來不及了啊,十萬火急,實在是來不及向您奏請……”
“那你為什麼也不與本相商議?就擅自前往武昌府,你眼中還有皇上嗎?還有朝廷法度嗎?還有我這個丞相嗎?”
牛金星寒聲喝道。
李巖眉頭一挑,冷聲道:“丞相大人,但凡下官要做的,你哪一件不是全力反對?我們得到明軍圍攻南陽府的訊息時,黨將軍與娘娘有意讓下官統軍馳援南陽,是你一力阻擋,不與我兵權;最後還是讓黨守素統軍,即便是下官叮囑再三,可是他們兩個還是在湍河渡口遭遇到了朱慈烺的伏擊,致使全軍覆沒;若是下官與你說要前往武昌府向張獻忠借兵,你會同意嗎?”
“這個……”
牛金星臉色一滯,旋即喝道:“同意不同意,那是本相的事情,可是你說不說,卻是你李巖的事情!未經請旨,就與其他勢力勾結,這是勾結外邦,企圖謀逆!你可知道,現在國事艱難,我們十幾萬大軍損失殆盡,一旦張獻忠要是對襄陽有了歪心,有著三四萬水陸兵力相助,裡應外合,這襄陽城可就是張獻忠的了!”
“你!”
李巖臉色通紅,氣道:“牛金星,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若是想要殺我,只管來,何必什麼罪名都往我李巖身上扣?”
“行了,夠了!”
李自成喝道:“大敵當前,你們還要自相殘殺,相互攻訐,那大順國還如何度過難關?此事待我們先擊退了明軍再說,牛金星,你且返回襄陽坐鎮,徵募新軍,準備支援前敵;李巖,這一次張獻忠派兵馳援,領軍的是哪一個?”
李巖深吸一口氣,躬身道:“啟奏皇上,此次張獻忠部領軍的乃是上將孫可望,奉張獻忠之命,統領水軍一萬,步騎兩萬,馳援襄陽府,皇上,如今強敵兵鋒直指襄陽,我軍新敗,戰力堪虞,若沒有精兵強將相助,只怕難以擊退強敵啊……”
孫可望!
李自成眼神猛然一縮,他與張獻忠久打交道,對於張獻忠麾下的將領瞭如指掌,這個孫可望可是號稱張獻忠麾下的頭號將領,與劉宗敏不相上下,雖然武藝次於劉宗敏,可是深通謀略,絕對是一個獨當一面的將才,看來此次張獻忠將孫可望派到襄陽來,是大有深意啊……
“李巖,張獻忠同意出兵,可提了什麼要求?”
李自成問道。
李巖沉聲道:“臣提議若是獻軍能夠協助我軍擊退明軍,我們向其提供糧草五萬石,黃金五千兩,白銀十萬兩,只是……”
“只是什麼?”
李巖答道:“張獻忠拒絕了臣的提議,他只要求我們在大戰之中供給援軍需用,另外給付白銀五萬兩即可,不過,他說,他對隨州窺伺已久,提出,若是他進攻承天府,希望皇上不要加以干預……”
“承天府?”
李自成心頭大震,冷哼道:“他張獻忠倒是好大的胃口,這承天府就在我們襄陽的背後,若是連承天府都被他張獻忠給佔了,那豈不是時刻都要威脅我們背後了?更何況,這承天府就在湖廣的正中間,佔據住了承天府,那日後,我們想要擴大地盤,除了向北之外,就沒有其他途徑了!”
李巖苦笑道:“皇上,事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