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與呂程拿下了皮島,開始在皮島部署大軍,準備死守,這個時候,明廷進攻皮島的訊息也早已經傳到了盛京。
自從上一次滿洲入寇關內,先勝後敗,被朱慈烺打得一敗塗地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滿洲也已經漸漸從沉重打擊之中恢復了過來。
對於滿洲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對於多爾袞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多爾袞利用這一次出征,成功除掉了豪格,緊接著回到了盛京之後,多爾袞以鰲拜沒有保護好肅親王為由,直接將鰲拜貶去了寧古塔戍邊。
豪格死了,鰲拜被貶斥,多爾袞在朝堂之上的實力,越發的強大,經過兩年時間的準備,多爾袞在朝中的實力已經是如日中天,完全控制了朝局,滿朝上下,都是多爾袞的親信,小皇帝順治到現在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根本就是一個傀儡。
如果不是因為大玉兒的牽制,如今的多爾袞早已經動手將順治皇帝給廢掉了。
如今的朝堂被多爾袞整飭的如同鐵板一塊,多爾袞也開始考慮再度入關,一雪前恥了。
只是,多爾袞還沒有來得及下定決心,反而是朱慈烺率先動了手。
對於關內細作傳來的訊息,多爾袞心頭雖然吃驚,可是也沒有太當回事,畢竟,準備一場戰爭可沒有那麼容易,特別是明廷,與滿洲不一樣,滿洲以騎射漁獵為主,上馬為兵,下馬為民,隨時可以出戰,可是明廷要想出戰,那就必須調動大軍,準備糧草,甚至還要準備軍餉,這些都準備不齊,沒有哪隻軍隊會動地方的。
即便是如此,多爾袞也開始準備起來,直接將朝中的重臣大將都給召到了皇宮禁衛,商議對策。
“十四哥,這個朱慈烺倒是真的好大的膽子啊,竟然還敢反攻皮島?當真不知道死活!”
豫親王多鐸冷笑說道,“只需要十四哥一道旨意,小弟率領正白旗出戰,直接將他朱慈烺擒來!”
“胡鬧!”
多爾袞臉色一沉,喝道:“僅僅一個正白旗,你就想跟朱慈烺決戰?你知道這一次朱慈烺準備了多少兵力嗎?你手中有多少船隻?你知道朱慈烺有多少戰船,頭腦發熱,張嘴就來,難道你忘了兩年多之前吃過的哪一場慘敗了?”
多鐸臉色一滯,登時說不出話來。
多爾袞冷哼道:“雖然詳細的情報還沒有傳來,可是這一次朱慈烺動用的是整個登萊水師,這登萊水師可是近幾年來朱慈烺全力籌建的勁旅,聽說僅僅不到三年的時間,朱慈烺就已經投入了兩百多萬兩銀子,水師戰船一百多艘,戰力絕對不容小覷!除此之外,還有駐紮天津衛的通州鎮,通州鎮的戰力,你們比誰都清楚,那可是可以媲美兩黃旗精銳的百戰勁旅,豪格就是敗在了通州鎮的手下,你跟阿濟格在人家面前都是吃盡了苦頭,你還敢說僅僅靠著正白旗就能夠將朱慈烺生擒?”
“那你說怎麼辦?”
多鐸不滿道,“通州鎮雖然厲害,可是畢竟就那麼兩萬兵力而已,我們怕他做什麼?當初京畿一帶大戰失利,實在是我們各部分兵,距離太遠,結果被朱慈烺各個擊破而已,若是我們大軍聚攏在一起,通州鎮早就被我們給滅掉了!”
多爾袞沒有理會多鐸,看向了身旁的洪承疇,淡然問道:“洪先生,你說呢?”
如今的洪承疇在滿洲沒有什麼具體的職位,可以說是被滿洲給供奉了起來,專門供皇太極或者多爾袞諮詢國策的,畢竟洪承疇的手段實在是太厲害,雖然投降了,可是從皇太極開始就一直不敢放手使用洪承疇,生怕這個老傢伙突然反水,到時候對於滿洲來說,絕對是致命一擊!
好在,這些年洪承疇低調的很,向來不主動要求弄個大官做。
聽到多爾袞問話,洪承疇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