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京停下杯中酒,苦笑著說道:“我來京城倒是沒有什麼事,在家闖了點小禍,來京城躲躲。”
別說陸游京垂頭喪氣的樣子,眾人還真的相信了他說的話,老僕不著痕跡地抖了抖腿,低著頭沒有說話。
主要陸游京的畫風,在眾人心中確實不像一個正常的王侯之子。
大家識趣的沒有多問,在北襄之地,究竟是闖了什麼樣的禍事,才能把這個二世子逼來京城,答案不言而喻,估計少不了。
眾人把目光一致地投向李君沉,前者說是闖禍了,你這個說來聽聽,看看還能更離譜不。
李君沉接受著眾人的目光,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搖著頭,笑道:“我天性倒是沒有陸兄那麼奔放,西境的百姓看見我都愛稱呼我為君哥兒,我待百姓如父母,百姓待我如子侄。”
陸游京回味著李君沉嘴裡話,怎麼感覺不對,他是把我當成紈絝子弟,欺壓良善了嗎?
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個意思。
李君沉像是看出來了陸游京心中所想,盯著陸游京的眼睛說道:“陸兄,我真心的不是在貶低你,你我二人身份差不多,前有你拋磚,所以就主動的帶上你了。”
陸游京黑著臉擺了擺手,說道:“李兄,你就不要說你在西境多麼乖巧了,看你這個樣子,確實也算是一身正氣,我承認此相貌在下是輸了,但要我說呀,年少不做點糊塗事,到時候可就沒有機會了,這才是男兒本色。”
李君沉被陸游京說沒有男子氣概,他確實沒法反駁,自己正處於發育高峰期,陸游京和陳天問都高自己半個頭,最主要是自己還長著一對細眉,徒添了幾分女子氣。
李君沉梗著脖子,沒好氣地說道:“此次出行,只為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陸游京抓了抓頭,扭頭問道:“啥意思。”
李君沉淡一笑:“西境待膩歪了,來京城玩玩。”
陳天問坐在一邊,看了看陸游京那張髒兮兮的臉,又看了看李君沉看著乖巧,但眼神中充滿了狡詐!
他小聲地嘟囔著道:“這兩個人真是沒有一句實話。”
陳玄看著兩個,再次旁敲側擊地問道:“你們倆來京,兩位王爺沒有交代什麼嗎?比如信封裡面夾帶著一些別的東西,或者提及到什麼人沒有?”
陸游京撐著桌子,大大咧咧地說道:“家父沒說什麼,就是交代我不要在京城惹禍,最好是不要得罪鹹臨陳家人,說他們一家子的讀書人,心黑的狠。”
陳玄和陳天問同時一愣,這是什麼誅心之語,一時間不知道是在誇陳家在京城地勢大,還是在罵陳家有狼子野心。
陳玄尷尬一笑,說道:“北襄王就是愛開玩笑,北襄軍三十萬士卒,哪是我們陳家能比得了的。”
陸游京呲牙一笑,說道:“我也覺得是我父親亂說,今日得見陳統領和陳公子,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明明就是義薄雲天的真豪傑。”
“那是,那是,陳公子以後這種話,可不能出去亂說,陳家可擔待不住此等流言蜚語。”
陳玄抓起手中的酒,往嘴裡一倒,一連三杯下肚。
總算是壓住了心中的衝動,不然他怕自己壓不住想把陸游京抓起來,暴揍一頓。
陳玄又轉頭看向李君沉,他急忙先開口的說道:“李公子,如果西境王留給你的話跟陸公子嘴裡說的一樣,你當我沒問過。”
李君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父親大人倒是沒有提陳家之事,只是讓我去挑個吉日,代他向鹹臨王問個好,其它之事倒沒有多做交代。”
陳玄心中一鬆,但轉過頭來一想,又感覺哪裡不對。
陳玄心中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