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堯是你未來的妹夫,你是怎麼對待禮年的,就應該這麼對待他。而且厲堯他因為坐久了高位,所以有些脾氣而已,但他年紀輕輕卻是潔身自好又精明能幹,有這樣出色的未婚夫,我們林家可是賺大發了。”
林湛皺緊的眉頭沒有半分鬆懈,“可是爸……”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林威雄抬手打斷林湛的話,“楚楚的見面會要提前了,先給她幾天養病的時間。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你的妹妹要有一個盛大風光的歡迎會。”
林湛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沒說任何反駁的話,點著頭乖順地應答。
“是,包在我身上,爸爸。”
林家夫婦在林楚楚的病房裡坐了沒一會兒便起身回了林家,林湛跟著夫婦下樓送行。
病房門“嘎噠”一聲關上,閤眼躺在床上的林楚楚猛地睜開雙眼。
原來林威雄已經知道她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了,看來他應該會出手幫她討回公道。
但是因為這件事,她的婚事也要被提前了。
林家夫婦、林湛、閨蜜、甚至是溫禮年都對江厲堯讚不絕口,難不成江厲堯真有他們說的那麼好?
可她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跟溫禮年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但在想起溫禮年的臉,他和安安相依偎的場景總會在她腦海中徘徊,就像他們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並肩走著,而她只能站在起點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心如刀割。
林楚楚本就身心俱疲,現在已經是徹底心灰意冷。
溫禮年、林家、江厲堯,她全都不在乎了。
她好想現在就直接去西北,迴歸她最熟悉的鄉村。
可是手機報廢了,她沒法和施丹丹她們聯絡。
雖然林家鐵了心要她和江厲堯結婚,不會輕易放她走,但她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林楚楚仰面癱倒在病房的床上,眼角乾澀發紅。
她好像之前流乾了這輩子預留的所有眼淚,現在決定割捨放棄了,反倒一滴眼淚都留不出來。
愛怎樣就怎樣吧,林楚楚心想,我只要冷眼看著,他們的滿心期望是如何落空的。
讓她唯一欣喜的是,因為生病所以不用再去上課。
林家人得知林楚楚被人鎖在衛生間潑了水的事情,都受了不小的驚嚇。
林安安幼兔般的圓圓雙眼泛著淚花,由於實在太難過甚至險些暈了過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遭受這一切欺凌的人是她。
“太過分了!”
林威雄從林楚楚口中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才意識到這件事性質多麼惡劣。
雖然林楚楚已經說得足夠簡潔,但看著林楚楚因為大病初癒而極為蒼白的臉色和瘦弱的身軀,由受害者的口中說出當時的場景,一切都太過真實。
林湛垂在身側的手掌因為憤怒緊握成拳。
這些人當他們林家人是吃素的?
“那段監控錄影我們已經交給了校方,等著他們按校規處理,不過你的想法也很重要,你想怎麼處罰那幾人?”
林楚楚抬眼瞧見幾人認真的目光,乾燥起皮的嘴唇忽地勾起。
“我想她們去死。”
話音剛落,林家夫婦瞪大了眼,似是難以接受這種絕情冷漠的話是從自己親生女兒嘴裡說出來的。
“楚楚!”林威雄厲聲呵斥,“雖然她們的行為的確過分,但是你又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怎麼能想著要人家的命,難道你是黑社會嗎?你可是我林家名門的千金,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
林安安那幾滴眼淚都被嚇得又憋了回去,眨巴眨巴圓球般的大眼,弱弱地開口。
“楚楚,楚楚姐……姐,你當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