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偷感很重的物種，芮白茗自認為自己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反正看司喬手機裡自己以前的影片就是這樣的。

包括現在也是這樣的。

司喬抱著芮白茗蹲坐在實驗室門口的走廊上，隱身的二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漸漸散去，終究是越等越無聊。

“司喬，他怎麼還不去實驗室啊？”芮白茗眼神呆滯望著辦公室的方向，趴在司喬腿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

“快了，還沒夜深呢。”司喬掐了掐她的小臉蛋，痴情的笑容爬上他的臉龐，隨後又抬起頭看向辦公室的方向。

“臭司喬，我好無聊啊。”

“那…要不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就回來。”

“不行，我直覺覺得，今天他拿到這些東西肯定會去找那個幕後的人的，我要跟著去！萬一你打不過他們還有我呢！”

芮白茗張大嘴巴又打了個哈欠，雖然還沒有12點，但是他們已經等待了快三個小時了。

門鎖轉動，喀嗒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芮白茗立馬起身注視著辦公室的門，梁合果然鬼鬼祟祟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像往常一樣鎮定地開啟實驗室的門，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就進了門。

司喬抱著芮白茗也進了實驗室，梁合破壞了監控系統，徑直走到了培養箱面前。

“臭司喬！你還說我每天偷偷摸摸的呢。你看看他！！這才是小偷！”芮白茗不服氣地大叫著，司喬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門外有人！”

“哪有人？我們不是隱身了嘛？有人也不會發現我們的。”

芮白茗不以為然，只是司喬神情凝重，她就只好乖乖閉嘴，還隱去了自己的氣息。

“拜託了，拜託了。”

梁合顫顫巍巍從兜裡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片，邊拿嘴裡還邊振振有詞，像是要完成什麼大不了的儀式一般。

司喬和芮白茗屏息凝神，目不轉睛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梁合把圓片靠近指紋鎖，指紋鎖應聲而開，密碼鎖也被他破解了。

梁合從裡面拿出綠色的培養皿，再把它們裝進了特製的特殊材質的袋子裡，密封好以後又關上了培養箱的門。

心虛的梁合已經流了一身的冷汗，上次雖然拿司喬的實驗報告成功復刻了屍珂，可這次無論他怎麼做，也做不到司喬做出來的效果。

“司喬……對不起……”

悔恨的淚水從梁閤眼角流出，就連道歉的話語都像蚊子叫一樣細小，他脫力般用頭抵住培養箱的門，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頭，每一下都兇狠沉重。

“對不起……”

梁合嘴裡機械地重複著這三個字，司喬聽得有些心酸，芮白茗同樣。

金而庚抓了梁合的家人，他的母親，妻子和女兒，他們全都在金而庚手上，他女兒和芮白茗差不多年紀的，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每天都受折磨。

半晌過後，梁合用手抹了抹眼淚，好好地鎖上培養箱，踉蹌蹣跚的背影漸漸轉過身，他拿著手裡的袋子出了門。

門外，石禧等待了很久，沒想到梁合的動作這麼慢，他倚靠在走廊牆壁上，實驗室幾乎已經空了，他百無聊賴之際梁合才出門。

“老頭，你也太慢了。”

“拿到了…”

梁合顫抖著手把袋子遞給石禧，石禧滿意地檢查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等等……蓮蓮她們…還好嗎？”梁合哽咽著問道。

“好得很，只要你聽話，她們就不會有事。”石禧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趁著夜色消失在木中醫學院。

司喬和芮白茗來不及檢視梁合的情況，只能一路跟著石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