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頓時不敢小覷眼前之人,畢恭畢敬的向李修元深施一禮。李修元笑嘻嘻的跳在一旁,說道:“你的禮我可不敢受,是要被那人怪罪的。”
聽李修元的話奇怪,張浩然問道:“那人是誰?”
李修元似乎永遠都那麼開心,臉上一直保持著嬉皮笑臉的樣子,說道:“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見他不願多說,張浩然也沒有多問,只是心中另一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問題卻非問不可:“先生可知無影在哪?”
李修元沒有回答張浩然的話,只是突兀的問道:“你可知法力是怎麼一回事?”
張浩然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知其必有深意,回道:“法力不就是像我們這些人身上的力量嗎?”
李修元笑笑說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法力是怎麼來的嗎?”見張浩然搖頭,又說道:“我自幼熟讀佛儒道典籍,原本欲將三家思想合而為一,只是在進行的過程中忽然領悟了世間萬物的真諦,便擁有了一身的法力。其實,這法力的深淺便是對自然領悟的多少。”
張浩然插嘴問道:“法力不是都是偶然得來的嗎?”
“偶然?”李修元哈哈大笑,“說是偶然,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理解到法力的本源。孟軻本是孔子的門徒,被稱為亞聖已是崇高的榮譽,只可惜他心中不忿,非要自立新說,沒想到卻使他窺得了自然奧秘的一角,從而得到了法力。
那巨靈神原名白起,是戰國時秦國的大將,因長平之戰坑殺了四十餘萬趙軍,從此噩夢纏身,惶惶不可終日。最終勘破名利,得到了法力。
豹妖問天,只因吃了一個獵戶的孩兒,被人追殺了九百餘里,逃命的途中忽開靈智,就此成妖。你說,這些都是偶然嗎?”
李修元十四五的年紀,衣著破舊,一副的邋遢相,可是說出的話卻是深奧無比,當真有些不倫不類。只是張浩然卻沒有注意,依舊專注的聆聽李修元的話,認真的思考。
李修元繼續說道:“這些人或者妖本就是上天眷顧,福澤深厚,才得以窺得自然奧秘。只可惜不知繼續探索,卻一心找那修煉的法門,殊不知成了捨本逐末之舉。”
李修元的一席話令張浩然震驚無比,原來法力的來源竟是如此。對自然的領悟,又豈是說說就能明白的,這其中的奧妙,只能自己領會了。張浩然問道:“那若是領悟到了極致,豈不是可以操控世間萬物?”
李修元笑笑道:“按理來說應該如此,只不過還沒有人能做到而已。”
張浩然又問道:“不知先生對自然的領悟到了何種境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因緣際會又怎說得清楚。據我所知至少有二人的法力在我之上。”
“可有那人?”
李修元點點頭“那人已能操控時空送你來這,已見其不凡。不是我所能比的。”
張浩然這才明白自己與那人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天地之差了。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這般人物。想到還杳無音訊的無影,張浩然又問道:“先生還沒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無影?”
李修元搖搖頭說道:“勘透世界,看破紅塵。皆是對自然的領悟。那人對你並無惡意。所以我不能說,說便是害了你。”
沒等張浩然繼續問,李修元就已經到了百米之外,幾步就消失不見。
只聽見遠遠的傳來李修元的歌聲:“山如骨,水如眼,奈何美人無顏;花如笑,鳥如歌,可惜才子風流。雖有情牽絆人,而水綠山青,依然自在。即無意斷送我,如鳥啼花落,去也難留。”
張浩然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李修元對自己期亦頗高,只可惜我只想找到無影,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什麼領悟自然,什麼法力無邊,都不是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