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漁隱園中間有個小湖,喚作‘隱湖’,湖中央有個亭子。西門聽雪就坐在這涼亭之中,呆呆的看著湖中倒映出來的月亮,不知在想著什麼。
忽然聽見有人走了過來,西門聽雪忙回過頭,“大哥。”
“我去你的房間找你,可你不在。我一猜你多半會在這裡。”西門聽雷微笑著說道。
西門聽雪嘆了口氣緩緩的回過頭,依舊看著湖水中的月亮。
“怎麼?是不是在想那小子?”西門聽雷問道。
西門聽雪似乎沒有聽見大哥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大哥,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想念我嗎?”
“走?去哪?你不會是想和那小子私奔吧!”西門聽雷吃驚的說道。
“對!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西門聽雪喃喃的說道。
西門聽雷上前摸了摸西門聽雪的額頭,說道:“你沒事吧?怎麼忽然說這些,是不是那小子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西門聽雪一把扒開大哥的手,“我在和你說正事呢!”
見妹妹一臉正色,西門聽雷說道:“那……那小子可看過你的臉了?”
西門聽雪神色一暗,“沒有。”
“那你怎麼那麼肯定他會帶你走?”西門聽雷問道。
“他敢不帶我走!”西門聽雪吼道,說完就知道有些失態,忙掩住了嘴,悄聲說道:“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西門聽雷搖了搖頭,“大哥永遠都是你的大哥,不管怎樣,我都會支援你。”
第二日便是武林大會的日子。一早,西門家的下人就打點好了一切,準備了兩輛馬車,三個女人一個,四個男人一個。西門家的馬車自然是奢華無比,四個人坐在裡面一點都不覺得擁擠。沒多久,馬車便駛出了蘇州城,到了虎丘山的山腳下。
武林大會的會場是虎丘山腳的一個廣場,這裡原本是一個部隊的訓練場,現在已經荒廢了。經過幾個主持武林大會的大門派的修葺,已經頗具規模。
原本武林大會是有請柬的,但是張浩然作為西門家請來的客人,自然不必需要請柬。而那些沒有請柬的人或者小幫派,也可在周圍看熱鬧,但是那些地勢好的地段自然留給有請柬的大門派。
會場的周圍已經佈置好了幾桌,這裡便是武林大會擁有請柬的幫派的座位。當張浩然幾人到時,已經坐了很多人。見西門家的人到了,在座的都站起身來過來打招呼。
西門兄妹一邊和眾人打著招呼,一邊徑直走到一個桌前。這桌坐著五個人,一個老和尚、一個老道士,還有三個鶴髮童顏的老人。
西門聽雷上前施禮說道:“晚輩西門聽雷攜家妹見過圓慧大師、葛真人、還有三位前輩。”
在座的五人都是點點頭,圓慧大師說道:“阿彌陀佛,多日不見,西門施主的功夫又精進了。”
“圓慧大師過獎,晚輩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能入您的法眼。”
這時身後的段英松也上前來,施禮說道:“晚輩大理段氏段英松拜見五位前輩。”
這時五人的眼中都閃了一下,姓葛的道士說道:“原來是二皇子殿下,我們五個老傢伙已經年逾耄耋,行動不便,就不給二皇子施禮了。還望二皇子不要見怪。”
段英松依舊是笑道:“大理段氏和中原武林向來是以武會友,晚輩又豈敢逾越。”
那姓葛的道士明擺著找段英松的不痛快,這段英松也確實又涵養,臉色不變,依舊是笑容滿面。
西門聽雷見狀趕忙向五個老傢伙告了罪,帶著眾人到西門家的座位。
剛走到桌子邊上,張浩然就一陣頭痛,不為別的,是因為西門家的桌子和南宮家的桌子緊挨著。而那南宮家的桌上,一個冷峻的美女正虎視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