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樓晚意剛結束了上午的早課,就被錢嬤嬤叫去了前院。路上才聽說,原來是吏部尚書劉治和夫人杜氏,親自帶了三大箱子登門賠罪來了。
樓晚意到前廳時,看見樓義止和蘇瑜禾正面色淡淡的端坐在上首位置,劉治和杜氏坐在一旁忐忑的陪著笑臉。
“三小姐可算來了,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還望三小姐笑納。”杜氏一看到樓晚意進來,立馬從椅子上站起,用力擠出的笑容更深,眼角的褶子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夫人言重了,晚意不敢承受。”
劉治看到上首的樓義止和蘇瑜禾表情仍是淡淡的並未搭話,又重新站起朝二人一拘手,“昨日之事我已查清,只怪小女實在頑皮,她只當那是小女兒玩鬧,卻不想竟鬧得這般嚴重。也都怪我家教不嚴,昨日我已令其禁足反省。”
看到樓義止面色稍緩,又接著道:“待改日定來親向二位小姐賠禮道歉。望樓相及夫人能看在,我家那不孝女與樓二小姐是好友的份上,再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蘇瑜禾面色一僵,她自然知道昨日那事的主事人是樓晚棠,劉錦月不過是不嫌熱鬧大的幫兇罷了。
既已被劉府禁足,自然也不會逼得太過。
心下又暗歎一聲:終究是她沒有教好樓晚棠。但好在晚意無事,否則她定更無法饒恕自己了。
但蘇瑜禾沒想過,有些人天性就是惡的,心性狹小之人是看不得別人比她更好的。
樓義止終於出聲,“劉大人客氣了,你我同在官場,亦是同為父母,我二人自是也能明白你們的為難之處。既然此事尚未釀成大禍,也已得到相應處置,這幾箱便還是拿回去罷!”
劉治趕忙道:“樓相不必推辭,此三箱乃是我們給樓三小姐的賠禮。我二人是真心實意來替小女賠禮道歉的,若不收下我二人心裡如何能安?還是望樓三小姐能夠願意收下。”
說罷,劉治朝著樓晚意深深鞠了一躬。
樓晚意側身躲過,看了眼輕輕點頭的蘇瑜禾,連忙道:“既是大人與夫人一番好意,晚意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送完劉治和杜氏出府,樓晚意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滿滿三大箱的銀元寶,終於勾起一個暢快的笑容。
她如今終於有錢了!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有錢了才不會受制於人,才能有更多施展和保護自己的機會。
昨日雖明知有這一劫,但仍順著樓晚棠的計劃走,便是為了以自己為引賭這賠禮。
劉府既然知道是劉錦月參與進去了,哪怕是聽樓晚棠吩咐的,也定會上門賠禮道歉。
上輩子她同樣在劉府遭遇這等事情,只是她毫無防備之心。等眾人到時,樓晚棠早已命人將放了霽月草的荷包收走了。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曾被懷疑過,因為被大狗撕扯得不成樣子,便很快換掉了。最終查無可查,只歸到大狗發瘋的意外上,草草將那一隻大狗處理了事。
更沒有今日的賠禮道歉一事,反而是樓晚意徒添一身去不掉的傷疤。
而如今,她已經提前將樓晚棠的惡毒之心暴露在眾人面前,想來日後再有何事,阿爹阿孃也定不會盲目信任樓晚棠了。
樓晚意吐出一口濁氣,如今的局面一切皆是有利於她的,終歸是一個好的開端。
“今兒下午崔女官有要事要出府,日常學習可先暫停半日。本小姐心情好,帶你們去街上瀟灑瀟灑如何?”
琥珀和碧水歡呼起來,\"好哇好哇!我好久沒有上街玩兒了!\"“好耶,我正好頭油快用光了,本來還想叫小六給我明日帶一瓶回來呢!”
樓晚意無奈搖搖頭,“瞧你們這樣兒,不知道還以為我不讓你們出門呢。”
琥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