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這樣就行。”
杜庭政點頭,蔣屹鬆了口氣。
緊接著,杜庭政說:“再給他看一下後面。”
“真不用!”蔣屹臉色變了變,戒備地盯著醫生,“我塗了硝酸甘油軟膏。”
醫生看向杜庭政,蔣屹確定這裡的人只會聽杜庭政的話,也跟著一起看他,解釋道:“我有朋友是醫生,很厲害的,身體不舒服我會找他看。”
“難怪了。”醫生說,“硝酸甘油軟膏也對症。”
蔣屹點點頭,看向杜庭政。
杜庭政臉色仍舊冷冰冰的:“他可以給你看病,我的醫生就不能給你看病嗎?”
跟他商量下來一件事太難了。
“能看,”蔣屹說,“不是剛剛看了。”
“剛剛你鬧了。”
“那是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蔣屹說,“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鬧的,我一進門就有保鏢上來綁我,還要脫我的衣服,我以為你要讓人把我給……輪了。”
“能動口不動手,你下次跟我商量,”蔣屹坐在臺子上晃了晃腿,眼神很認真,態度很誠懇,再次強調道,“我什麼都能配合。”
杜庭政眼神動了動,沒說什麼,也沒提裡間那條圍巾。
晚上九點,杜庭政去餐廳裡吃晚飯。
金石去接蔣屹之前已經吃了,站在一邊聽他責問。
“沒有提前告訴他,八點要接他嗎?”杜庭政一個人坐在餐廳吃飯。
廚房本來準備了兩套餐具,沒來得及撤掉,旁邊的座位上餐具一應俱全,卻沒有人。
蔣屹此刻在浴室洗澡。
“提前說了。”金石說,“我們沒這方面經驗。之前沒有過約人共進晚餐的先例,我以為只是接過來過夜,這方面還在摸索中。”
杜庭政放下筷子,不悅地看著他。
金石小聲解釋:“他要了您的手機號,說要跟您溝通車接送的問題,後來又說沒打電話,讓我們直接過去接。”
“什麼問題?”杜庭政問。
“說豪車進校影響不好。”金石忍不住道,“他那個工作,事兒可多了。”
杜庭政拿出手機來看,通話介面沒有蔣屹的未接來電。
點進微信裡,一頁看下去,都是類似於xx公司xxx-海關稽查,這一類一目瞭然的備註。
微信是邢心在管,杜庭政有事都是直接打電話,簡訊很少發,更別說這種閒聊軟體了。
這一頁只有一個未備註的聯絡人,頭像是夜裡的阿爾卑斯雪山,點進去,聊天介面空空如也。
“這是他?”杜庭政問。
金石歪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我沒有蔣教授的微信。”
這句話不知道觸動了杜庭政哪一根隱秘的弦,以至於他眉梢輕揚,不再繼續追究金石今天是否工作失職的問題。
“給他安排新的洗漱用品,早晨他用了我的牙刷和剃鬚刀。”他交代道,“單獨騰一間臥室給他當衣帽間,之前他的內褲錯放到了我的內衣架上。”
金石懂了,又好像沒懂。
他仍舊用“沒經驗”來解釋:“因為沒有過其他人上二樓,在您臥室裡收拾出來的衣服,就預設為是您的。”
“別找藉口。”杜庭政打斷他。
金石啊了一聲說好的:“蔣教授要在家裡常住嗎?”
杜庭政剛剛想到了便說了,沒想那麼長遠。
金石的問題讓他的目光停頓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平常。
金石自覺多嘴,閉緊了不再多話。
蔣屹用杜庭政的浴室洗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機。
他手機裡娛樂app很多,一個隨便進去十分鐘,也能隨隨便便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