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要?抓把柄,”杜庭政走向他,在離他很近的地方?站住腳,“那我要?好?好?考慮,如果你表現的好?,也不是不行。”
“怎麼才算好?呢?”蔣屹問。
“每次來都要?搞點事。”杜庭政說,“總是這樣可不行。”
“不給就不給。”蔣屹眼?睛裡的笑浮於?表面,被燈光晃得很亮,“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其他的把柄呢?”
杜庭政伸出手,蔣屹趕在他動作之前,說:“怎麼,要?掐我脖子嗎?”
他沒有一點退縮。
杜庭政伸手卡住他的後頸,把他按過來。
“看來你學不乖。”他離他很近,視線卻從他的眼?睛滑到了唇上。
脆弱的大動脈就在他手下跳動,冰涼的扳指把他清晰流暢白淨的下頜硌出紅痕。
杜庭政拇指碾過他穠麗的下唇。
蔣屹沒躲:“你不應該摸這裡。”
他要?笑,卻被鉗制著只能眯起眼?:“你往下摸。”
杜庭政盯著他。
蔣屹主動湊近他,捱了一下他的唇,偏著頭在他耳邊低聲說:“等了你半小時?,水都要?流乾了。”
大火
“你如果問我是什麼, ”蔣屹朝他挑了挑眉,“我就告訴你。”
杜庭政沒問?, 他環視四周,視線落在搭在陽臺的外套上。
他要離開,蔣屹抓住他,不讓他過去:“幹什麼?”
他的聲帶可能被牽連了,以至於比平時低柔,發黏。
於是?杜庭政帶著他一起?走去陽臺, 從外套口袋裡翻出藥瓶。
蔣屹受不了過於停頓的顛簸感,想伸手去抓那藥瓶。
杜庭政輕而易舉按下他的手,在燈光下把瓶身上的標籤看了。
一瓶六粒裝,杜庭政擰開蓋子,倒出來, 有一粒掉到了地上,眨眼滾不見了。
還剩下四粒。
杜庭政不動, 俯身問?他:“好?用嗎?”
“你說呢?”蔣屹一手抓著他的手臂,一手扶著陽臺酒櫃的一角, 眼圈發紅, “你應該也能體會?到。”
藥物作用使他心情不錯,比美利曲辛片見效明顯。
杜庭政:“有點體會?,不夠強烈。”
說著, 他拿起?桌上一粒藥, 撕開單獨的鋁箔包裝,取出裡面白色的藥球, 低眉看了一眼。
蔣屹看了他的手一眼。
杜庭政撕開藥粒的時候手指用力, 拇指上剛剛結痂的傷口崩裂,溢位新鮮的血液。
杜庭政全然感覺不到痛一般:“再?吃一粒。”
蔣屹轉移注意?力:“要多強烈?”
“我說你的反應。”杜庭政說, 又撕開了一粒,夾在食指和中指間,“不夠強烈。”
蔣屹開始抗拒,強烈地想要推開他:“不能一次用太多。”
然而杜庭政不為所動,又撕開了第三粒。
蔣屹叫了他一聲,有點含糊,他要跑,又被攔腰帶回去。
他含糊說“別”,低聲“不要”,像是?哀求,又像在撒嬌。
杜庭政總是?冷冰冰的眼睛裡浮現類似於愉悅審視的情緒,動作不容置疑,繼續拆第四粒:“繼續求我。”
蔣屹閉眼緩解,但是?無濟於事:“杜、杜庭政……”
杜庭政審視著他,欣賞著他,眼睛裡只有他。
“都吞下去。”
醫生在凌晨被叫來二?樓。
平時他會?診都在一樓,來二?樓的情況屈指可數。
昨天給杜庭政的手換藥都是?在一層茶水間裡換的。
他對著燈光看完了藥瓶外面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