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還不困。”
“嗯,福寶來給我們拜年,哪能去睡覺,乾爹壓歲錢還沒給你呢,沒事,晚上睡也一樣,乾爹這次回來,能待上三天呢,有休息的功夫,不急這一會了。”
父子倆都是犟種。
怕怠慢江家,失了禮數,就是不肯去睡覺。
奈何拗不過江福寶,她左手拽一個,右手拉一個。
愣是把父子倆拖去屋裡了。
直到他們答應好好睡覺,她才回到堂屋。
董卿鳶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福寶厲害!”
“嘿嘿,乾孃,給你看看我前幾日跟二姐三姐染的指甲。”江福寶笑嘻嘻挽住她的胳膊,聊起了女子的美學。
兩人親密的模樣,好似親母女一樣。
而作為江福寶的親孃,張燕子卻絲毫不吃醋。
有人愛女兒,她比誰都要開心。
夫妻倆坐在張金蘭跟江守家的旁邊,默默的喝著茶,側耳傾聽著。
一直快到中午,父子倆都沒醒來。
看來是困到家了。
“真是奇怪,怎麼明學他們還不來,這馬上都要吃午飯了,是不來了?怎的也不喊個下人過來說一聲。”張金蘭的聲音帶著一些疑惑,她看了看外面,院子裡除了路過的家丁,根本沒有其他人。
廚房的飯菜都要做好了。
孔家卻一個人也沒來,要是有事,也該派個下人過來說一聲啊。
要知道董家可是多做了好幾人的飯菜呢。
“是奇怪,幹爺爺,派個人去瞧一瞧吧,我覺得不對勁。”江福寶說。
乾爹乾孃是做買賣的,比誰都要懂禮數,不可能在告訴自家要來拜年的情況下,卻到中午人都沒出現。
所以,很有可能,是遇到事了,且很嚴重,甚至都沒工夫派下人來說一聲。
果然,兩刻鐘後,被董瑋派去的家丁,一臉急色的跑回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孔家出事了。”
一句話,讓屋裡坐著的人,都站起來了。
個個臉上帶著急色。
大過年的,真是一事未平,又起一事。
“出了何事?你快快說來!孔家怎麼了?”張金蘭最急,畢竟大孫女嫁過去了,孔家要是出事,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的大孫女。
恰好,大孫女跟孫子早上又跟著一起回孔家去了。
想到各種壞訊息,張金蘭的聲音都顫抖了。
“有人在孔家食莊鬧事,說他娘在孔家食莊吃飯,回家睡了一覺就這麼死了,這人大早上就拖著棺材來鬧呢,說孔家食莊飯菜有毒,毒死了他的親孃,讓孔家賠五百兩銀子。
一個老婦而已,先不說是不是真的中毒,就是死了也不至於賠這麼多吧,簡直就是故意訛人,他家裡漢子多,個個身強體壯,所以孔家現在脫不了身,官差已經把仵作叫來了......”
家丁的聲音聽起來很氣。
估計也被那訛錢的人給氣到了,他說到一半,又有兩個官差打扮的人,從外頭進來。
打斷了家丁的話。
“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董卿鳶厲聲問向官差。
家丁方才剛去,可能不太瞭解,但是官差早早的到了,所以沒人比他們更瞭解事情的經過了。
“回夫人的話,除夕前一天,城外的周家村,一老婦帶著家人來鎮上,聽聞是有人介紹,鎮上一戶鰥夫病重,急著娶妻沖喜,說是有人算過,成親日必須是初一這一天,那老婦聽到這訊息,便把她的小孫女以五兩銀子賣出去了。
隨後買了年貨,本準備回村,路過孔家食莊,她的孫子吵著要去孔家食莊吃飯,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