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遙州縣關城門時。
看守城門的官差滿臉不解。
“今日怎麼那麼多人出去,尤其是傍晚,隊都快排到縣衙了。”
“不知道啊,真是好生奇怪,難不成縣裡出事了?”
“知縣大人沒說,不關咱事,有事也鬧不到我們這裡,我們就好好的看城門,按月領工錢就行。”
關上城門,兩人閒聊著。
而縣衙裡的張知縣正摟著美妾睡覺呢。
第二天,一匹快馬從城外過來。
“來者何人,下馬!”看守城門的官差吼道。
“我乃奉巡撫大人的命前來找張知縣,你敢攔我?”馬上的人很是猖狂,拔出佩劍,直接指向說話的官差。
那官差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小,小的不敢攔,大人快進吧。”這人穿著常服,根本不知道是何職位,官差只能尊稱一聲大人。
這聲大人,愣是把馬上的人叫爽了,他勾起嘴角,把劍插了回去,然後駕馬準備進城,卻又突然停下。
“巡撫大人吩咐,即日起,遙州縣封城!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說完他才離開。
兩個官差簡直摸不著頭腦。
“好好的封城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這人咋說,咱們咋做唄,咱也得罪不起,趕緊關城門吧。”
騎馬的男子,停在縣衙外面,下了馬,敲響大門後,一直走到後院,愣是誰也不敢攔。
最後他竟闖入張知縣的屋裡,直接站在了床邊。
剛睡醒的美妾只穿著一個肚兜,屋裡放了足足三個炭爐,暖和的不行,得虧四扇窗戶都開了一些,不然高低一覺睡死過去。
“啊——”看到床邊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人,還惡狠狠的盯著她,美妾嚇的哇哇大叫。
把睡得正香的張知縣吵醒了。
“這是幹什麼?大早上的吵什麼吵?不像話的東西,滾出去!”張知縣有起床氣,一巴掌扇在美妾的臉上,哪還有昨晚的溫柔。
“老,老爺,床邊有人。”美妾不敢生氣,她用被子裹住身體,只露出一個頭,然後哆嗦的說道。
“什麼人?”張知縣這才扭頭看向床邊。
“張,張大哥,您怎麼來了?”看到這人,張知縣立馬清醒了。
這人無半點官職,只是伺候在巡撫大人身邊的奴才,然而卻得了張姓,就連張知縣也得尊稱一句張大哥。
“哼,你倒是悠哉,你可知你管轄的遙州縣,出大事了!”
這人冷哼一聲,眼睛都快滴出墨來。
“何,何事?”張知縣還懵著。
“瞞下水災後,為何不賑糧,你貪了也罷,你難道不知道水災後,會鬧瘟疫嗎?為何不提前處理好,連累了大人,現在瘟疫已經蔓延整個恩辛了,你讓大人如何是好!
我已經命人把城封了,其他幾個縣同樣如此,大人命我告訴你,抓緊處理好,染了瘟疫的,直接燒死!待瘟疫過去,他會送來一批流民,頂替那些死掉的人,這樣遙州縣的人數,方能不少,瘟疫一事,絕不可傳出去”
交代完,這人就走了。
張知縣還有些回不過神。
“瘟疫,竟然鬧了瘟疫?該死的,怎麼不早說!來人,來人吶!!”
他穿著底褲爬下床,示意美妾給他穿衣,嘴裡還在高喊著守在外頭的官差。
遙州縣有六萬人,水災死了幾千,逃出城的也有兩萬多。
現在縣裡只剩三萬人了。
而昨天逃出去的,也沒好到哪去,被關在了其他縣城。
恩辛省只有一個府,共五個縣。
全部封城,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