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最終沒到最後。
天色大亮,唐久眯著眼睛望了一下朝陽,對同桌的幾人點頭。
此時場上比試正酣,所有人都大聲叫好。
比武的幾人都沒抽出自己的繡春刀,只是用蠻力較勁。
“好了。”袁戈站起身,止住他們的動作,朗聲道:“這次比武暫時終止。”
“今日就要大戰,你們若想繼續,那就以功勳作為最後的決戰,看誰能拿第一!”
說到這裡,袁戈用手比劃了一圈,笑著道:“當然,我們這些人不參與進去!”
“好!”
“就這麼辦!”
“一言為定!”
所有錦衣衛齊聲叫好,臉上都掛著猙獰的笑容,握緊了即便吃飯都沒有離身的繡春刀。
“果然是我錦衣衛漢子!”袁戈看著鬥志昂揚的錦衣衛漢子,滿意的誇讚。
唐久微笑著掃視了一圈。
除了滿目猙獰的錦衣衛,林牧原一方的人倒是稍顯安靜,都穩坐在那裡,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銅六坐在袁戈旁邊,兩個臭味相投的人,自從認識了後,很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連七默默喝茶,一晚上他都沒怎麼吃東西,茶倒是喝了很多。
袁戈打趣的問過他,為啥喝那麼多茶。
他只是簡單的回了兩個字,提神!
今天就是宇文拓約定好的日子。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間來,但唐久依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宇文拓和他以往遇到過的敵人都不一樣,他很有頭腦,又很穩健。
如果不是有把握,他基本上是不太會出手。
宴席告一段落,整個水鏡山莊頓時陷入安靜。
所有錦衣衛各司其職,巡守各個方向。
除了走路時,官靴踏在地上的聲音,再沒有別的動靜。
和昨晚的喧囂完全是兩個極端。
除了滿院子的狼藉和殘羹剩飯,一點都看不出這些人在沒有酒的情況下,還能這麼歡樂。
可能這就是男人吧,不要去管認不認識,只要相逢就是有緣。
更何況錦衣衛本就齊心,就更加活躍。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外圍也沒有訊息傳來,說有人闖入。
“大人,眼看就午時了,怎麼還沒來人?”銅六有點坐不住了,找到唐久。
“急什麼?現在要急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他們。”唐久坐在大廳主位,表情悠然,沒有一點焦慮。
宇文拓雖然足智多謀,善於用利益驅使別人為他效命。
但唐久如今可以說聚集了整個大虞的高階力量。
如果這樣還需要擔心,那他也不配坐在這個主位了。
“不是,大人。”銅六難得扭捏了一下,解釋道:“我是有點手癢了,很想打一架,他們不來,我找誰打啊?”
“手癢?”唐久輕瞥了一眼銅六,淡淡吐出兩個字:“我來。”
銅六一滯,連忙擺手:“大人,我剛想起來,我刀還沒磨呢,我得去磨一下刀。”
銅六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他已經快要消失在唐久的視野了。
“這小子。”唐久的話氣笑,不由笑罵了一句。
中午沒有再開宴席,所有人都嚼著腰間布囊裡的行軍燒餅。
也不怕噎住,只為了以最後的姿態迎接接下來的大戰。
他們要讓他們的神看看,即使實力不濟,也能狠狠地掰下敵人的一顆牙齒。
日頭漸漸偏西,唐久他們苦等一天,還是沒有人來。
是不是我這人太多,把他們嚇跑了?
唐久也在思考宇文拓他們為啥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