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幹,人心先亂。袁紹是一點兒不知道。他現在正琢磨老曹的官渡大營呢。
有點兒眼熟,不記得誰的信裡提過,壕溝,碉堡、箭樓···
老辦法,派一隊騎兵過去看看,結果去了一千,回來六百。
袁紹看清了,碉堡裡是連弩軍,箭樓上是長弓兵,壕溝裡是短弓兵,裡面有沒有近戰的朴刀兵他不知道。
別說曹軍,前面那些土堆、大坑就讓袁紹犯了難,這些路障都在曹軍的射程範圍之內。
縱橫交錯的溝坎,戰馬跳過去都費勁。繞路或者減緩衝鋒速度就是找死,破壞障礙成本太高。
搭木板橋就算了,分分鐘變成拒馬,你是嫌坑裡的扎扎尖刺少麼。鐵板?肉包子一樣的東西,沒用。
既然曹軍跟個王八似地,那就把它的腦袋引出來。
鬥將是不可能的,箭樓上勾肩搭背的那對基友袁紹認識,呂布拿袁軍騎兵當靶子,教馬勒箭術呢。
只能鬥陣,讓大戟士統領張合準備,袁紹得先跟老曹聊聊。打仗嘛,講究的是先禮後兵,作為進攻方,咱得有禮貌。
好朋友多年不見,老曹也是熱情接待,在曹軍弓弩射程外,臨時搭建一個亭子,美酒美食,擺了一大桌。
揹著霜之哀傷,老曹拉著小強。
揹著玄鐵雙戟,典韋拽著胖虎。
兩人兩虎溜溜達達出了大營,連個打旗兒的都沒有,咱就這麼豪氣,有膽氣!
箭樓上的呂布對老曹指指點點,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小強對呂布發出一聲怒吼,然後發現老曹走遠了,趕緊跟了上去。
老曹沒有回頭,彷彿後腦勺有眼睛似地,對準呂布所在的箭樓,就是一根中指問候。
“可憐的旺財,得吃多少豬肝才能緩過來啊···”老曹唉聲嘆氣,就像一個遛狗的老大爺,走走停停,彷彿對面的袁紹根本不存在。
“貧血而已,馬公子說過,每年放點兒血,對身體有好處。”典韋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袁紹已經進了亭子,自己先吃了起來,他不擔心老曹會下毒,諸侯之間的底線還是有的。
一口酒,兩口菜,身後的顏良文丑放緩了呼吸速度,眺望遠方的老曹,趕緊過來,這兒真特麼香。
“孟德啊,你還是那麼奸詐,拖延時間是不是?等下午對陣的時候,你那邊放箭,我這邊抬頭一看,好大的太陽···”老曹終於進了涼亭,袁紹趕緊給對方倒了一杯酒。
“本初啊,你還是那麼傻缺,下午太陽西下,我軍在南邊,你不看箭矢看太陽,歪脖是病,得治···”老曹笑了,為自己的遲到行為自罰三杯。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主公,馬公子是不是也歪脖病?”典韋從桌上拿起一個大肘子,遞給胖虎。顏良文丑四眼一瞪,還有這操作,有沒有規矩?
“他那是斜眼,不是歪脖···哦,本初也可能是斜眼···”老曹打趣道。
“曹孟德,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對了,你會什麼法術?讓咱瞧瞧唄,你這當主公的,總不能跟劉延一樣,是個木匠吧?”袁紹吃飽喝足眯著眼,這個問題他早就想想問了。
老曹一愣,袁紹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上次馬德給自己一個木頭人兒,欺負左慈以後就沒收回去,也沒換一個。
難道讓木頭人兒給袁紹跳舞?特麼還是木匠活兒啊。
“呃···這個···我的法術嘛,厲害的很,原子彈,一顆下去,雒陽那麼大的城,全部燒燬,寸草不生,百年不能進人···”老曹開始吹牛。
“那你怎麼不給我的鄴城,或者身後的四十萬大軍來一下?”袁紹太瞭解老曹了,這話說的,可信度一半都沒有。
“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