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成正坐馬紮上抽菸呢,擰著眉說:“咋呼啥咋呼啥嘞,”
“把門兒關好嘍再說話!”
完事兒他直接給了旁邊的劉燕一腳:“你眼瞎嗷,那領子還黃的呢,你搓了麼?”
劉燕一哆嗦,差點兒沒蹲住坐地上。
縮了縮脖子道:“你那是出汗... ...出的... ...”
“洗不掉... ...”
“誒你他孃的!”
姚大成抬手就要扇她,姚平志卻急道:“誒呀爸,咱甭鬧了行麼,”
“再這麼下去還真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小婊子把買賣兒做大做強啊!”
“那咱不是白來了麼?”
“我那個哥們兒說了,九林肯定得... ...”
“進屋兒說。”
姚大成起身瞥了姚平志一眼:“這種事兒你想嚷嚷的讓全天下知道?”
“誰都來分你一杯羹啊。”
“嗯吶。”
姚大成前腳先進去了,姚平志則衝著劉燕擠咕擠咕眼:“媽,我好不。”
“我要不來我爸就得打你。”
劉燕見兒子這麼幫著自己,心疼自己感動得不行,連連點頭:“好,好。”
“我家平志可疼媽了。”
然後劉燕就說:“平志啊,放心吧。”
“媽找著活兒嘞,明天就上工去。”
“等媽賺了錢,就給你買醬貨兒吃,給你買好煙抽!”
“誒!謝媽!”
“那我先進去嘞。”
姚平志小眼兒裡精光一閃,笑呵呵兒地進屋了。
-
姚海棠想著小錢終究還是得學習,要是讓她太忙活了可不行,耽誤啥也不能耽誤學習,就想著乾脆再招個人跟小錢倒班兒。
等動工以後她肯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來福這邊可能就不太顧得上了。
這是老姚的店,於情於理,她都會盡自己所能把這個店延續下去。
姚海棠上輩子就是因為父母欠債東躲西藏,很小的時候就上不得學了,所以後來她的起步點就要低很多,所以她才尤其清楚讀書的重要性。
等到於小錢來兼職的時候,姚海棠就先跟她說了這件事兒,誰知道於小錢卻老半天都埋著腦袋瓜子不吭聲。
姚海棠吊了吊眉梢兒,樂著問她:“呦,我們小錢同志這是咋了,不高興了?”
於小錢直接來句:“甭招人了姐,就我吧。”
“書我也不念了。反正我媽也不想讓我念。”
“這距離上次相親才幾天兒啊,又託人給我介紹... ...咋的啊,她是嫌我在家吃她米麵的心疼了是麼?”
說著話呢,於小錢眼淚兒就啪嗒啪嗒地砸下來。
“呀呀呀,瞅瞅給我們委屈的。”
姚海棠伸手就把於小錢摟懷裡了,跟哄小孩兒似的。
溫柔得要命。
她軟乎乎地笑,語氣又像調侃似的輕鬆。
“我們小錢掉金豆子啦,行啦行啦,哭也行。”
“發洩發洩啊。”
“哭完了跟姐說說。”
於小錢聞著姚海棠身上那股說不清的香味兒,感受著她看著纖細卻莫名讓人有安全感的溫暖懷抱,眼窩子酸的要命,越哭越厲害,到後面都哭得直捯氣兒。
她磕磕巴巴地念叨,於母今天早晨上工前說,碼頭扒牡蠣的女工裡來了個新人。
外地來的,好像姓劉。
說昨天試工的時候主家兒就特別看好那個嬸兒。
她幹活兒特別麻利,比別人都快,所以給她的工資是別人的兩倍。
完了以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