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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就會用盡全力死死抓住

曹震牢記著今晚要跟姚海棠他們回來福去喝酒的事兒。

打一早起就把該安排的全都安排了,為了避免有任何事情妨礙他。

等他們仨回來的時候,曹震又順道兒在醫院踩了一腳,遲鐵下車去拿姚海棠的片子。

他告姚海棠甭折騰了,在車上等著就行。

姚海棠倒也沒客氣,聽從鐵哥安排,乖乖在車上等。

等遲鐵進去以後,曹震瞅著他的背影朝後伸手:“姚老闆,剛那盒兒煙呢。”

“受累遞我唄。”

姚海棠便把座位上的煙遞給曹震。

曹震抽出一根點上火兒,深深吸了一口,看著窗外遲鐵已經消失的背影道:“不好意思啊姚老闆。”

“我知道我非得舔著個臉橫插一腳是打擾你倆了。”

“但我沒法兒。”

曹震耷拉下腦袋,聲音苦澀,“我總覺得我要是錯過了這回。”

“下回就沒準兒是啥時候了。”

“我... ...嗐... ...”

他想說的說不盡、說不清,只得化為一句深深的長嘆。

姚海棠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

她沒忘記頭回見到曹震的時候,他那副愧疚又矛盾的樣子。

“所以你這回想清楚了?”姚海棠淺笑道,“曹所兒,我多一句嘴。”

“您別嫌我多管閒事兒。”

“但擱我來看,你要是沒想清楚,”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別踏出那一步。”

她語氣不疾不徐,且一直夾雜著笑意。

沒有半分抨擊或是瞧不起的意味。

只是陳述道,“雖然從表面來看,遲鐵好像特鈍,對什麼都無所謂,對啥都沒心氣兒。”

“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覺出來,其實他對人和人之間的紐帶是極度渴望的。”

“他是個很沉重的人。”

姚海棠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令曹震渾身一僵。

遂便聽她特柔特輕地笑道,“所以他的感情也很沉重。”

“對大多數人來說,感情或許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但對遲鐵來說,那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全部。”

“他就像是一個... ...”姚海棠眨巴眨巴眼兒,想了想措辭,繼續道,“啊,大概就像一個苦苦掙扎在沼澤裡,快沒勁兒了也不怎麼想使勁兒了的人。”

“這個時候你要是稍微給他點兒希望,他就會用盡全力死死抓住。”

姚海棠說到這兒,遲鐵高大凜冽的身影終於從醫院門口走了出來。

她彎起眼眸笑著跟他招了招手,隨後如夢囈般呢喃,“然後他會告訴他自己。”

“看啊,還有人想救我的。”

“我得再堅持一會兒。”

“... ...”

……

姚海棠他們回到來福的時候正值傍晚。

天邊的火燒雲一大片一大片的,明媚又刺眼。

她推門一進去,王忠漢就聽見動靜兒趕緊跑過來,“誒呀媽呀姐,你可回來了。”

“喏,”他從兜兒裡掏出老厚一沓子的錢,“真別說,於小錢她媽跟那幫老姐們兒是能幹。”

“昨兒人家自己拿錢收的生蠔,回來以後也都自己忙活的,連著做跟賣,末了兒又都把後廚給收拾了。”

姚海棠往前臺掃了一眼,沒看到於小錢的身影。

王忠漢注意到她的視線,表情隱約透著幾分彆扭:“她說今兒得去縣城買啥資料,”

“說那資料剛到貨好多人搶,特火啥的。”

“切,反正咱不懂那玩意兒。一堆字兒,看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