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的動作來得太快。
徐小鳳不過是回了趟徐家,第二天上班時不少工人對她指指點點。
“哎哎,你們說徐主任收人錢財,給人安排工作的事是真的嗎?”
“你以為一大早廠領導緊急開會是為了什麼?”
“聽說不僅是她,林科長也有份兒,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該!整天趾高氣昂的,還婦女主任,根本就沒為我們女同志謀過福利。”
“就是就是,女同志被打了,讓她上門調解,她反倒罵了人家一頓,說什麼女人要是沒錯,男人怎麼會打她。”
“天天上班遲到,下班早退。我們在車間辛辛苦苦,比不上人家坐辦公室的錢多。”
“還有更炸裂的,聽人說,她跟況副廠長那個……”
“哇,那林科長豈不是戴綠帽?”
“男人上了四十歲就不行了,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可不得……”
不到一小時,廠裡流傳著各種小道訊息。
“徐主任,廠長有請。”
徐小鳳剛坐下喝口水,就聽廠長秘書來叫人。
真煩人,昨晚她在徐家賣力地表演,今天嗓子發炎正難受。
不情不願地放下水缸,跟著秘書來到廠長辦公室。
一進門,發現林濤也在。
四周坐著廠長,兩位副廠長,廠委主席。
那陣仗,像三堂會審。
“幾位領導,這是幹什麼,搞得挺正式。”
徐小鳳仗著徐家的面子,平時對紡織廠的領導不甚尊敬。
今天進門也是隨意坐下,隨便開口。
廠長不跟她一般計較,直奔主題:
“接到舉報,徐小鳳與林濤兩位同志工作期間利用職務便利,接受賄賂,更改工人考核成績。
這一張是名單,這些是跟你們一起操作的證人供詞。
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徐小鳳臉色慘白,這些,這些怎麼會被捅出來?
林濤也汗流浹背,是陳家,肯定是陳家!
徐小鳳大聲喊冤:
“廠長,冤枉,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再說了,招工的事我一個婦女主任怎麼可能有機會插手,肯定是別人故意陷害我的。”
鐵板釘釘上的事,還在垂死掙扎,廠長決定讓他們死個明白:
“把人帶進來!
這些人都眼熟吧,不熟再去把跟他們聯絡的人一起帶過來。”
人進來,林濤便知道陳家做足了準備。
“陳豹子”的傳說可不是傳說,是他踢到鐵板了。
也不知道徐家能不能扳回一局?
就這樣,夫妻雙雙被開,連帶他們改成績進來的人都被開除。
下午,程陳曦無縫銜接去賣工作。
“王主任,您放心。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工作,我有權處置。
他們夫妻倆都被開了,林文強算個屁。
下鄉苦,我被他們弄到鄉下六年,知道日子苦。
您趕緊把閨女接回吧。”
反正有她哥打招呼,這份工作賣的很快。
車間王主任閨女的入職直接王主任代辦,三天內來上工就行。
工作賣完,晚上林文強被以詐騙的名義被請進局子“喝茶”。
陳家證據都提交,林林總總,林家不賠個一千五是不可能把人放出來。
接二連三的打擊,徐小鳳不得不再去求徐夢瑤。
徐夢瑤也覺得陳家故意跟徐家作對,換一身樸素的衣服,上大院找蕭老喝茶去。
“蕭爺爺,這是我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