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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來信,她會轉告我,我就去旅館的空房間裡寫回信,裝好,再拜託紅姐寄回去。 可惜我們之間的結局並不好,連帶著令我對使用紙筆記錄也深惡痛絕。 不僅如此,我對方應琢的厭惡有一部分也是對非北的恨屋及烏。 非北與方應琢同校,也是首都人,故而初次見到方應琢時,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到對方。 也許我把對非北不可名狀的譴責一併投射到了方應琢身上。 這樣不客觀,但我沒辦法控制。 一邊這樣想著,我再次看向方應琢的字——他們的筆跡完全不同。方應琢字斂,非北則鋒芒畢露。二者差別很大,但都比我這狗爬一樣的字好看就是了。 我不由得在心裡哂笑了自己一聲,家在首都的r大學生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我又怎麼能僅靠這一資訊斷定方應琢是不是非北,更何況他們的字跡也不一樣。 方應琢寫得很認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另一個人觀察。我用手撐著下巴,視線落在方應琢的後頸處。方應琢垂著頭,清晰可見一節一節凸起的頸椎骨,頭髮散在脖頸兩旁,髮梢或許還殘留著洗髮水的味道。 房間裡燈光昏黃,只聽得見寫字的聲音。 然而,一聲訊息提示音打破了這份靜謐,方應琢的思緒驟然被打斷,筆尖墨水在紙面上劃下一道不和諧的黑色痕跡。 方應琢拿起手機,開啟微信頁面。他把手機字型設定得很大,偏偏我從小到大就沒近視過,白底黑字,把那條突兀的訊息看得一清二楚。 [唐皓源:方應琢,既然你也喜歡男人,為什麼就不能試著接受我?] 什麼? 我維持不住方才的鎮定,下意識地換了個姿勢掩蓋撞破別人秘密的侷促,結果連帶著上下鋪都搖晃了一下,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嘎吱—— 我頓時心裡一驚。方應琢當然也聽見了上鋪傳來的響動,向頭頂上方看去,在這之前,我趕緊倒在床鋪上,發揮出畢生演技,佯裝只是睡覺時翻了個身。 方應琢那麼單純,不知道會不會懷疑。 我閉著眼睛,一隻手卻緊緊攥住了旁邊的被子,腦子被看到的那句話牢牢佔據。 ……方應琢喜歡男人? 在資訊閉塞、思想封建的山區,同|性|戀是個太過驚世駭俗的概念,與精神疾病劃等號。我雖然不至於如此,但是對於這類群體也沒有半分好感,反而極其厭惡。 一想到剛才還幫他塗藥膏,我就泛起一陣強烈的噁心。 中|guo人的想象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想到同|性|戀,就想到兩個構造一模一樣的身體相互 糹丩 纏,實在令人作嘔。 直至深更半夜,我卻遲遲無法入睡。我的心臟狂跳起來,一邊對這一秘密感到難以言喻的震驚與嫌惡,一邊又難以自控地感到了一股異樣的、扭曲的竊喜。 我想,我終於發現了方應琢的缺點。 這一發現不亞於無雙美玉出現裂縫,傳世丹青濺上墨汁,珍饈美饌落上蒼蠅。 看起來那樣完美的方應琢……竟然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作者有話說 兄弟就是兄弟呀。。。兄弟是不可以變成妻子的,變成妻子了你就再也不能坦率地拍拍兄弟的肩膀再和他一起仗劍走天涯了。。如果變成妻子了你們就只能在夜晚一起縮在被子裡再鑽進浴望與愛的溫床了。。所以兄弟只能是妻子。。哦不。。。我是說。。所以妻子只能是兄弟。。抱歉。。我是說。。兄弟。 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哦3!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直到深黑的夜幕漸漸析出亮光,我才勉強睡著。 然而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 得益於今晚這個驚世駭俗的發現,這一宿我沒再夢到秦志勇。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纏繞我多年的夢魘。 那年是高一下學期,我經歷了文理分科,來到了理科班。當時我不堪忍受秦志勇的家暴,準備從走讀轉為住校,這種事情需要班主任簽字,於是,在一天放學後,我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新的班主任叫周敦行,教數學,是個去年剛來粟水支教的老師,人很儒雅。學生之間偶爾也會聊些八卦,說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