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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無論是裴朔還是攤位老闆,都對我表示出了鼓勵和誇讚,彷彿我已經是個技術高超的大攝影師,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老闆詢問這臺相機的價格,準備將它買下。 老闆卻擺了擺手說:“既然你和這臺相機有緣分,就送給你啦。” 我一聽,自然是立刻拒絕:“不行。哪有這麼做生意的?” 最後,我執意給老闆付了錢,老闆則將他的聯絡方式告訴了我,讓我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繼續請教他。擁有 非北,逐青(二更) 我與逐青不知道彼此的本名,但這似乎已經變得不重要,透過一封又一封的來信與回信,我們愈發瞭解有關彼此更多的事情。 逐青比我小三歲,在西南山區出生長大,目前就讀於粟水鎮的一座高中,他的收件地址一直是“七月旅館”。平心而論,逐青寫的字有點醜,雖然在美觀程度上打了一些折扣,但是並不影響他向我傳遞獨屬於他的想法,透過長期的筆談,我看得出他有一定學識以及自己的思想,同時,在逐青寫給我的信件中,我也能感受到他對於現狀的迷茫和痛苦。 逐青告訴我,他的原生家庭很糟糕,從未感受過家人帶來的溫暖。他常年身在閉塞的山區中,更加時常感到自己的無知與渺小,所幸他的學習成績還不錯,可以透過高考走向更寬廣的世界,他比任何人都盼望那一場考試,期待著靠自己的努力過上更好的生活。 逐青在信裡問過我,大城市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我便把我知道的都講給他,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我想盡我所能給逐青提供一點幫助,不僅如此,我也無比期待等逐青高考結束後,帶他一起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 我們二人最喜歡的詩人是李白,因此,我還寄給過逐青一本《李太白全集》。 幾年間,我們一直堅持寫信聯絡,從逐青的高一至高三,同時也是我的大一至大三。這段時間裡,我開始頻繁地瀏覽高校支教活動,格外關注西南地區——如果我能早一點到粟水鎮去、到逐青身邊看看,或許可以為他、為那個地方帶來更多的改變。然而,支教活動雖然有不少,只是地點都不在粟水鎮,最近的也要相隔幾百公里,我便放棄了支教的念頭。 我想,本質上我並不是一個多麼無私的人,我的私心只會毫無保留地獻給於我重要的人。 2019年,逐青高考之前,我向他提出高中畢業後見一面的邀請,將地址選在了一家我常去的咖啡廳,位於書店之中,時間則是七月中旬的某一天。 再後來,我又做出一個決定,我選擇放棄保研名額,儘管我的綜測成績是全系第一,繼續深造不是一件難事,可我不想再留在這座令我痛苦的城市了。 在大三升大四的暑假,我不願在家中忍受父母的冷嘲熱諷,主動提出去洛杉磯看望爺爺奶奶。 按照我的設想,我可以在洛杉磯停留半個月,然後在七月中旬回到首都與逐青見面。可惜世事無常,計劃趕不上變化,還在洛杉磯的最後一天,我遭遇了一場車禍。不幸中的萬幸是人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車禍發生後,我一共住院三天,沒有趕上回國的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