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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顯然有些年頭了。 對此我當然無所謂,有個能遮風擋雨的棚子就行,但我原以為方應琢是那種會對住宿條件很在意的人,不過,一想到他連我家都住得下去,我也就不意外了,跟我那間狗窩相比,這間屋子簡直稱得上豪華別墅。 房間的特別之處是床頭櫃上的玻璃魚缸,裡面有兩尾橘紅色的金魚,正在在淡藍色的空間裡靈活地穿梭。我想起剛才看過方應琢的訂單頁面,這間酒店的名字,似乎就叫“金魚”。 經過一路奔波,我們二人出了滿身的汗,被空調緩緩吐出的冷氣一吹,這才好受了一點。方應琢放下揹包,對我說:“我先去洗澡。” 方應琢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沒一會兒,裡面傳來水聲,不知怎麼的,我又想起了製作鮮椒兔的第一步,把兔肉洗淨切丁……網路上有句話廣為流傳,沒有一隻兔子可以活著走出我們省,可能方應琢這種建國後成精的除外吧。 我坐在床沿,被自己無厘頭的想法逗笑,整個胸腔都跟著顫動起來,還不敢笑得太大聲,怕被方應琢聽見,無從解釋。 我索性直接倒下去,仰面躺在床罩上,望著頭頂閃著冷光的燈泡,竟然覺得此刻的心情還不賴。 不知過了多久,視野裡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是剛剛出浴的方應琢。 他站在我面前,從我的視角看去,最先看見的是方應琢的下巴。 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這妥妥就是死亡角度,然而方應琢的下巴要比尋常男性窄些,再加上面部摺疊度高,即便這個角度看著也很精緻。 我從床上坐起來,見方應琢只是在腰間繫了一條浴巾,除此之外不|著|寸|糹婁,露出大片醒目的雪白。 有幾滴水珠沾在那片肌膚上,在冷藍光線的照射下,呈現出海水珍珠一樣的光澤。 ……真是的,方應琢怎麼也不注意一點? 一個直男和一個gay共處一室,他這樣合適嗎? 我當即移開了視線,生怕多看一眼就會長針眼。 方應琢的手裡拿著一條毛巾,正垂著眼睫擦拭自己溼漉漉的髮絲。他渾然不覺他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當,開口說:“頭髮變短了還有點不適應,但是真的涼快好多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涼快是因為我開了空調。”我說。 他笑了一聲:“有道理。” 我沒再看方應琢,也不想和方應琢共處一室,走下床,趿拉著酒店裡紙片一樣薄的拖鞋去了浴室。 浴室裡還殘留著溼熱的水汽和香氣,只不過不是方應琢平時身上的那股佛手柑味道,而是來自酒店廉價的洗護用品。 開啟花灑,溫熱的水流傾瀉而出,我任憑熱水淌過自己的身體,同時注意到酒店提供了洗髮水沐浴露和護髮素,三個瓶子均有方應琢使用過的痕跡。 在往常,我才不會用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嫌麻煩,抹點洗髮水和肥皂就當應付差事,但今天怎麼說也是人生第一次住酒店,為了將房費物盡其用,每瓶液體我都試了試。 等等,我再轉念一想,這不對勁——是啊,這是我第一次住酒店——所以我人生第一次開fang竟然是跟一個男的?? 反正是睡素的……倒也沒什麼關係。 洗完澡,我才意識到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嚴肅問題。我從家中出來得匆忙,根本沒帶換洗的衣物。 來時穿的那件短袖早已被雨水打溼,現在也沒法穿了。 看向洗漱臺上另一個摺疊整齊的浴巾,我認命地取下,把它系在了腰間,就像方應琢剛才那樣。 等我走出浴室時,發現方應琢坐在床邊,已經換好了睡衣,其中一隻腳穿著酒店的拖鞋,另一隻腳則露在外面,隨意地搭在拖鞋上,輕輕搖晃著,從腳踝到小腿延伸出的線條流暢又漂亮。 方應琢壓低了身體,臉湊近魚缸,正聚精會神地望著魚缸裡的兩條金魚。 那兩條金魚不知疲憊地遊動著,方應琢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搭在魚缸外壁,一條金魚就向手指的方向游過來,對著他吐泡泡。 燈光是冷色,金魚是暖色,方應琢處在強烈又鮮明的冷暖對比之間,是一抹難以言喻的色彩。 我看著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