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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今日你可是有什麼事情?”

她心思細膩敏感,成親一月有餘,他一般不晚歸,即使晚歸,每次回來都會跟她說一下原因,但今天卻什麼都沒有說,而且他剛進門時雖然是笑著的,但眼睛裡卻看不到一點笑意,現在睡覺,還皺著眉頭。

“你倒是什麼都知道,”賈琰望著她清清澈澈的眼睛,伸手將她的手腕子塞到被子裡,讓她躺到枕頭上,兩個人面對面,他沒回答她的話,反問,“今日你可是有什麼事?”

林黛玉垂了一下眼眸,很快就抬起,平靜的道:“想起了那年冬天,跟二哥哥,湘雲,還有寶姐姐,寶琴在一起聯詩,竟然有了幾分惆悵之意。”

“我還以為你不會跟我提二哥哥。”賈琰笑了笑。

林黛玉也笑:“剛剛你說你小瞧我了,如此看來,這句話也不算錯。”

賈琰問道:“那怎麼辦?”

林黛玉回:“我何時說讓你辦什麼了?我本來就喜散不喜聚,聚時歡喜,散時冷清,不如不聚,如今大家各自奔去,各自隨緣就罷了。”

“你不是喜散,”賈琰坐起來,靠在床壁上,“你是太怕散了,父親母親兄弟親族相繼離你而去,所以你怕散,倒不如不聚了。”

林黛玉被他這一句話勾起了滿心悽苦,立時又掉了淚,她一邊起身找手帕一邊道:“你不說勸慰我,倒來招我哭。”

賈琰遞了手帕給她,笑道:“我還沒有說完,你這眼淚掉的也太快了,往日你怕散怕的都不想聚,今日生了惆悵之意倒是好事,可見你內心還是想著若是能再聚就好了,雖然你自己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說什麼隨緣就罷了,但有這個意思便比之前強了許多,好歹說明你不那麼怕散了。”

“說的都是什麼,”林黛玉也坐著靠在床壁上,她拿手帕蓋住臉,半晌不言語,好一會兒才扯了手帕問他,“我問的是你的事,你倒反問起我來。”

賈琰看了她一眼,見她眼角雖還有淚痕,但眼睛裡已無悲意,便道:“給你講一個鬼故事吧。”

林黛玉立時將帕子扔在床頭,扯了被子躺下去背朝他,不理他了。

賈琰的心彷彿是春日的碧湖,被春風吹的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他半俯身將她掰過來,定定的看著她,眉蹙春山,眼顰秋水,唇朱秀蕊,桃腮玉面。

“跟你說正經的,”就在林黛玉覺得自己肩膀被他握的有些疼時,就見他鬆了她,又半躺回去,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知道李雙山嗎?”

林黛玉轉過身來,將身子縮排被子裡只露一個頭,因賈琰還半坐著,她只能微仰著看他,眼露詫異:“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今日那個叫程瓊兒的女囚在他耳邊說的是:雙山淚,雁別北,不老松下隱泉水。

雙山,雁北,賈琰一下子就想到了在雁北起義的李雙山。

李雙山,嘉義二十三年,於柴陽雁北嶺組建了起義軍,從柴陽打到了封僭,但在封僭被朝廷鎮壓住了,李雙山生擒後遭絞殺。

賈琰本來就是瞎問問她,他剛剛有些走神所以才隨便轉了一個話題,沒想到看林黛玉的樣子,他驚訝道:“你知道?”

他吃完晚飯後去書房找了一堆書,想更多的查一下李雙山的資料,可是所有嘉義年間的記載關於李雙山的都只這麼寥寥兩句話,後面大都還加一句:宵鼠之輩,何足道哉。

林黛玉喜愛看書他知道,但並沒有見她看過史書,他之所以知道李雙山這個人還是由於科舉時候隱約讀到過這麼個事,李雙山是先帝在位時的叛軍,也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兩個多月就被朝廷鎮壓了,這樣的流寇暴動,說實在的,每個皇帝在位時候都會發生,的確像記載上說的,不足道哉,但偏偏,每本關於嘉義年間的史書上都會說上這麼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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