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偏偏要從時巖那搶奪異能,從你決定這麼做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後悔。”
沈僑已經被嫉妒給腐蝕了,他在時巖墓碑前為時巖流的眼淚,也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應該說,這是他希望的結局。
時絮:“是你操控了時牧,讓他對時巖出手,也是你,派那隻汙染物襲擊醫院,讓時巖與那隻汙染物同歸於盡。”
沈僑嗤嗤笑了:“原來你都知道了,謝謝你願意聽我講完故事,也謝謝你給我製造機會,我等的人到了,我想,我們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隨著沈僑話音落下,時絮和顧綏周圍的空間再度開始扭曲,從扭曲的空間另一頭爬出了一隻又一隻汙染物,四面八方,將兩人圍堵。
沈僑身後的牆壁破開一個大洞,他微笑看著兩人,一邊往破開的洞口退去。
顧綏抬手間震碎了扭曲的空間,湧向他的四隻汙染物慘嚎著化為碎塊。
經歷酒店那晚的戰鬥,時絮發現他跟顧綏的配合相當默契,兩人只一個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麼。
時絮藉著顧綏幫他開啟的縫隙衝了出去,在沈僑即將逃脫前抓住了沈僑的衣袖。
沈僑的笑容有一瞬凝固,大吼道:“時凜,還不快來救我!”
長刀落下,布料斷開,砍掉了時絮與沈僑的聯絡。
黑髮女人從洞口中閃現,將沈僑護在了自己身後,黑色長髮隨風飄舞,明亮燈光落入黑色長刀之中立即消失不見,黑刀之中潛藏無數的冰冷殺意。
微笑後更加明豔動人的臉卻擺出一副漠然神情,與時絮如出一轍的丹鳳眼毫無波瀾,如一潭死水,平靜地注視著對面的時絮。
時絮瞳孔猛縮,怔怔望著突然出現的女人。
女人的外貌與16年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時間沒有改變她的外貌,卻奪走了她的笑容與靈魂。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姐姐,時凜。
最後一次見到姐姐,時絮才到姐姐的胸口,而如今,時絮已經高出了她半個頭,再見面,已經不能再像當初那般自然親暱的交流。
只一剎那,時絮就明白了時凜為什麼還活著,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時巖又欺騙了他!
時巖根本不知道吞噬時凜的那隻汙染物在哪裡,如果知道吞噬女兒的汙染物被自己的仇敵操控了,即使時巖對時凜沒有多少感情,也會將‘時凜’搶回來。
時巖臨死之前還在用謊言來迷惑他,為了活下去,時巖不惜撒下一個又一個謊言,連自己親生女兒的死亡也能利用。
時巖可惡,而操控‘時凜’的沈僑更加可惡。
“沈僑!”這是時絮第一次發怒,也是時絮第一次直呼沈僑的名字。
沈僑哈哈大笑,眼裡全是癲狂:“時絮,你的表情太精彩了,當我從裂縫中找到這隻汙染物的時候,我就在期待你們知道真相的樣子,可惜時巖已經沒機會知道了,但你的反應讓我很滿意。”
時巖站在‘時凜’身後,舉起柺杖,用力敲在‘時凜’的左腿上,柺杖底部壓著‘時凜’的小腿,抵著小腿上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傷疤。
“你應該記得這個傷疤吧。”
時絮的動作被叫停,順著沈僑的話,看向那塊傷疤,表情變得愈發難堪。
剛加入異種管理局的那一年,時絮第一次跟隨管理局的成員進入裂縫,那次他們遭遇了異種大軍,和時絮一起的五名成員喪生了,只剩下時絮還在苦苦硬撐,等待支援。
那時候是沈僑派人救得他,那人戴著面具,全身穿著銀色盔甲,時絮認不出對方是誰,只知道這人是沈僑最得力的下屬。
一隻汙染物臨死前用自爆的方式想要帶走他們,那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