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帆在門口聽說‘秦’大律師也在,都已經放下一口氣了。
結果一進門,入眼就是一條明顯的血楞痕跡。
距眼睛還不足兩厘米。
當時就炸了:
“這老太太是瘋了嗎?這麼長,霍沁,這算人身攻擊了吧”
“”
霍沁同樣一口氣沒提上來:
“確實,這明顯已經不是擦傷的程度了,面部單個創口長度達到六厘米就算輕傷一級了,看來對方下了狠手”
眼看著被自己剛哄好的臉色又驟然冷了下來,秦蘇洋緊急出聲:
“沒那麼嚴重吧”
“怎麼會不嚴重,這是凹陷性傷疤,相當於真皮層受損,就是缺了一塊面板組織,就算長好顏色退掉也會是很明顯的一條疤痕”
“”
“而且在臉頰上,而後就算可以透過凝膠類淡化或是鐳射去除,搭進去的功夫和受罪程度都是損失,師哥,傷情鑑定必須做”
“嗯”
男人點了頭,目光卻沒有離開一點兒。
霍沁沉了聲:
“看來這次的事兒的確不簡單,起碼從老太太的情緒以及行為上來看,孫子的事兒可能是真的”
“”
“”
唯一認識的兩名專業人員都得避嫌。
因此,最終這個重擔還是落在了馮伯身上,按公司名義走。
蕭霽川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進門聽到的第一句就是凌雲帆的跳腳:
“她居然還掐你脖子,我看看”
“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我都看到了,就這兒,領子這兒都紅了好嗎?”
然後就是一屋子的死寂。
幸好有人打斷,要不然秦蘇洋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是狗咬的
“川哥!”
“怎麼回事?”
“應該是場誤會,沒事的,不用擔心”
“”
聞言,蕭霽川盯著那條傷疤,半天都沒動。
氣息稍稍不勻,更像是在沉澱情緒。
漸漸隱忍的咬緊了下頜。
一開口就是臨界點兒:
“你管這叫沒事兒,我前腳剛想說回去,你後腳就出事兒,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的走”
說著就看向了身邊一言不發的男人:
“這就是你保護的結果,我說了你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隨意承諾,現在你怎麼解釋”
這突然的情緒爆發,誰都沒有想到。
只有凌雲帆本能的被敏感字眼刺激到了:
“走?你說你要走?”
“是,我決定回去了,這裡的一切都跟我無關,我本就是為了蘇洋而來的,現在已經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眼睛裡的堅決不像假的,下一秒就被扯住了衣服:
“那我呢,蕭霽川,你t把我放哪兒了,我們說好一起創業的,你t走了我怎麼辦?”
“放開”
“我不放,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要走了?回去,回哪兒?”
“與你無關”
“你t這是什麼語氣,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不許去”
“”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
當失望的眼神凝過來,凌雲帆就無話可說了。
畢竟今天他氣頭上找霍沁,原本也是分手的。
可這個眼神,莫名讓他心虛。
情緒疊加下來就成了無理取鬧。
嘴上不饒人,手上卻沒放開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