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通靈之感太強也不是好事。
這不,袁道長還在那回味“封魔陣法”的玄奧。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所謂的陣法。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陣眼就是小將軍和他的佩劍。
本是同歸於盡之舉,不成想被自己的神通,從封印陣內給喚了出來。
可是那碑文又是何人所刻?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了。
二人相伴又走了四五里路。
總算是看到了一支前行的商隊。
迎頭打著一面虎頭大旗,這支車隊有十幾輛馬車,隨行人員有四十來人。
劉世雙回頭走去,就要上前與那管事的商談。
看著二人相談甚歡,估摸著是攀上了關係。
幾分鐘後劉世雙回來招呼道士一起上馬車。
“袁道長,運氣還不錯,這是秦家的一支商隊,特意來這懷德縣做些買賣,後面這一路都能將咱們順帶捎過去。”
說完,他又笑呵呵的對著一旁看著就精明的中年人道:“秦掌櫃,這位是袁道長。”
有求於人,必然是先行施禮,袁穹拱手道:“多謝秦掌櫃仗義相助,在下感激不盡,後面時日便叨擾了。”
“嗨呦,瞧劉伍長和袁道長客氣的,都是捎帶手的事,當不得二位如此客氣,這年月,見了人互相幫一幫,又有什麼的。”
“就是……”秦掌櫃望著袁穹,有些欲言又止。
“掌櫃的但說無妨,有什麼事提前提點著就好,我二人也不想給商隊惹上什麼麻煩事。”
“好好,有袁道長這句話就好,就是想請道長換身衣裳。
這身道袍若是換在尋常時候倒還能糊弄了事,可最近……懷德縣的那位縣尊大人……”
說到這兒時,秦掌櫃壓低了嗓音。
“聽說前一兩日,叫人給刺殺了,不過僥倖未死,還叫那刺客給逃了出去,現在整個縣城是隻許進不許出,正在大肆追捕刺客,聽說裡面那些擺攤算命的僧道之流可就慘了,平白無故遭了這無妄之災。
有被逮進大牢的,有拒捕被殺的,不過怎樣都難逃一死,那大牢裡的獄卒頭頭,可都是妖……誰知道那天心情好了,想吃個胳膊啃個腿什麼的。反正從牢房裡出來的犯人,就沒幾個是囫圇個的,多少都缺點什麼零件。”
“哦?還有這事兒?不知是何人所為?竟有膽量行刺一方大妖?”
“這……”秦掌櫃卻是尷尬的笑笑,“就不是我們小商賈能知道的了,總之我還是不建議道長現在進去那縣城裡的,總歸是不安穩。”
“多謝秦掌櫃好意,在下只是想去縣城裡賺些銀錢,順道尋個能歇腳的地方,畢竟這外面飄著,乾糧盤纏都見底了。”道人對著秦掌櫃拱手致謝。
萍水相逢,自是不好多問,人家秦掌櫃能透露出懷德縣正抓捕僧道,已經是仁至義盡,袁穹不敢奢求過多,只求自己能不給人家再多添麻煩就好。
其實能在這樣的世道下行商跑貨,就已經是一般人所不能的了,所謂見多識廣,就是這樣一點點積攢而來,秦掌櫃點到即止,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那是一個字不說。
就比如,為何明知懷德縣只進不出,作為商人的他們還願意進去一試,商人逐利,時間就是金錢,冒如此大風險,正常商賈是不會幹的。
還有那面打在頭前的大旗,代表的又是哪方勢力?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這些馬車之間,感受到了法力流轉的波動。
看樣子是維護商隊安全的鏢師。
但,袁穹打眼掃過,目之所及的眾人,全都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身上談不上有半點法力,就連腰間武器也都是尋常兵刃。
總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