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袁穹回過神來。
身邊已經圍滿了一圈又一圈計程車兵。
他們或年輕或年老,全都神情肅穆的看著中間的兩人。
不,或許說一人更合適,劉兄弟已經選擇昏倒在地了。
“看來就是你們了。”道士從懷中掏出那塊有略微發熱的令符,“我與你們將軍有筆交易,他幫我斬殺一妖物,我負責將你們送入輪迴,轉世投胎去。”
小兵們聽了袁穹的話不為所動,剩下幾名校尉則互相對視一眼。
其中一缺了一臂,瞎了隻眼的老校尉飄然上前,怔怔的看著道人手中的兵符。
“這確實,是我們將軍的兵符,只是你如何證明這是將軍親手交給你的?”
老校尉做事謹慎,可這種要求人自證的事兒,那能怎麼說?
說我將你家將軍給重新喚出來了?還是說你家將軍說話太沖,後來又被道士我給送走了?
“得嘞,這位軍爺,既然不信,那我便將這兵符交還給你們。”話音剛落,立馬就將手中兵符拋給了說話的老校尉,彷彿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收好吧,我到這見著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信,也算是完成了和小將軍的約定,別擋道,貧道要下山了。”
“果然,什麼人帶什麼兵,說話一樣的衝。”
見那道人二話不說,扛起人就想走,那老校尉也是一愣,居然還有不怕我們的?被那麼多兵士圍起來,還能說話不哆嗦就已經是有膽色了,現在這道士還耍上脾氣了?
老校尉一揮手,一隊甲兵衝出,將道人圍在其間。
那道士的話,他已經信了八成,一定是親身面見過將軍的人才會說出那句:說話一樣的衝。
所以!這道人不能走。
“道人還請息怒,你的話我信了,按理來說,我等本就聽從持兵符者調令,是我剛剛逾越了。”
老校尉撥開人群,雙手奉上兵符。
“這東西,不是我區區一個校尉官能拿的,還請道人收回,重拾與將軍的信諾。”
見對方態度軟化,袁穹也不打算繼續衝突下去,他之前生氣,只是因為人一旦陷入自證環節,就會有愈來愈多的難題等著你繼續證明下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跳出這個圈去,不伺候了。
“這活啊,我虧大了,開始我以為他口中的弟兄們就幾百,最多不過千人,老大哥,你給我個實話,這裡算上你一共有多少人?”
“討魔衛共編制不大,多數為騎卒,共計萬人。”
“……”
在聽到這個數量的第一時間,袁穹就打定主意,將這個活給外包出去了。
那法照和尚不想要重建寺廟嗎?
錢袁穹出了!
要是法照和尚接不了,二次轉包袁穹也不是不允許,反正最後將他們統統超度了就是。
於是,道士在略微加工美化的基礎上,給他們講了一下自己是如何跟小將軍交易的過程。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雖說他是你們的將軍,可具體怎麼決定,還是由你們自己來吧,天亮之前,給我個答覆就好。”
…………………………
天亮後。
劉世雙悠悠轉醒。
起來後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來睡得不錯。
似是想到什麼,定睛一看身邊哪還有道士的身影,當場的嚇得清醒過來,連滾帶爬起身後,發現虛驚一場。
原來那道士正盤坐在殘破碑文前,閉目養神呢。
這群死於此的兵卒們最後還是選擇服從軍令。
至於當初他們為何沒有投胎去,據他們自己說是死前的不甘心,太過強烈,以至於魂體被束縛於此,漸漸就成了兵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