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陣之中。
“三娃子,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被劉世雙稱作三娃子的小孩止住了哭啼,將先前所發生的慘劇一五一十道出。
這每說一句,劉世雙拳頭便攥緊一分。
待講完姐姐慘死後,他更是拳頭,額頭青筋直冒。
就連一向認為定安軍還是好人多的沐清真,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儘管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鐵蹄之下,義軍如盜匪,無惡不作。
她只能無奈接受這一事實,認識到了自己眼界與認知的侷限。
說到那虎妖一刀破甲數十後,周邊兵士都跟著叫了一聲好。
可能這是虎妖在他們認知中做的唯一好事。
“三娃子,你去後方歇息,好好安葬家人,這仇師叔幫你報!”
哪知三娃子一個勁搖頭:“世叔,我也能握刀,血海深仇我要親手報,要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會心安!活著還不如死了!”
就連一小娃娃都能說出這般話,劉世雙便不再阻止,他沒理由拒絕一個復仇心切的孩子,尤其是一個連死的不再畏懼的小娃。
戰爭。
到底給人帶來了什麼。
“好!有志氣!那到時候可得跟緊了我,別掉了隊!”
寒武衛裝備精良,哪怕剛被虎妖一刀斬損不少,一樣有大量能用的部件。
對於這支甲冑不足的起義軍來說,是難得的補充。
尤其是,這場中還有不少活著的戰馬。
雖說戰馬認主,優良的馬匹,陌生人很難馴服。
但是不重要。
對於馴馬這種事兒,在場眾人,有位大師。
袁穹只要往那一站,再往馬頭上一摸,輕輕耳語幾句。
不管多烈的馬兒,都能當場被勸的服服帖帖。
不敢再耍脾氣。
待重新武裝完畢,這支四五百人的隊伍,實力更上層樓。
“還要多虧袁道長相助,不然咱們哪能多出這麼老些騎兵。”
“劉兄弟客氣了,順手而為之事,不用太放在心上,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我剛剛看過那些屍體了,除了部分被震碎內臟而死,其餘都是一刀斃命。”
“不敢欺瞞道長,老劉我準備先率隊設伏定安軍遊騎小隊,對方都是騎軍,正面對敵定無勝算;倒不如等他們與虎妖拼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殺出來,徹底將水攪亂。
同為人族,開始我本無意與定安軍為敵,可是他們這一入城後的所作所為實在非人,若是讓他們得城,還不知我懷德百姓要遭受怎樣的人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全留下!”
“理應如此,劉兄弟放手去做,若遇不可敵之人,貧道說什麼也得幫幫場子!”袁穹拍著胸脯,以他一個現代人的三觀來講,放任平民被肆意屠戮取樂,實在是無法接受。
順手也打算將和尚拉下水:“不知大師意下如何?可願與貧道攜手?”
“阿彌陀佛,若是有妖,小僧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若是剛才那耍符的修士呢?”
“小僧觀那位施主,並無惡意,袁道兄不會以為他要對小童出手吧?”
袁穹心說,我還真以為是,那傢伙行為舉止就不像是個好人。
“既然已經有了決斷,那咱們跟著走就是了,大師你覺著那虎妖好對付嗎?”
法照雙手合十毫不猶豫:“十個小僧,也不夠那位虎妖打的。”
道士懷疑他在騙人,要不為啥一直小聲嘀咕著‘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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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敵軍壓過來了,咱們要不要先退出城區?這城內街道縱橫,不利於咱們騎兵展開,在這與它們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