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說雍正好色,他也要解釋一下,“朕在藩邸即清心寡慾,自幼性情不好澀欲”,“即位以後,宮人甚少。朕常自謂天下人不好色未有如朕者”。“今乃謗為好色,不知所好者何色?所寵者何人?在逆賊既造流言,豈無耳目,而乃信口譏評耶”1
海棠讀的時候就心情複雜!
哥,咱們真不必這樣!
想辦法
接下來還有關於他對弒兄、屠弟、貪財、好殺、酗酒、懷疑、誅忠、好諛任佞等一系列回應,海棠都不想再看下去了。
海棠深深嘆口氣:“四哥……前面的華夷之辨就很好,關於正統這些也能說得過去,至於其他的,就不用回應了吧。”
“不行,朕若是不回應,豈不是認下了這些事兒!”
“可……要不然咱們改一改?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給你改一改。”
雍正哈哈笑起來,“別的事情上朕都信任你,但是這件事情朕要親自動手。你們每個人都想替朕改,你們改了之後還是朕想說的嗎?你們改了之後這意思就是失之毫釐差以千里。這件事朕要親自動筆!”
你動筆也別帶上我啊!
她嘆口氣,跟雍正說:“那我也只能舍下臉皮陪您了。”快說不捨得妹妹名譽受損要把妹妹的事情刪掉,快說!
雍正很高興,把草稿接過來很感動地說:“朕就知道咱們兄妹一心,放心,這事兒不會如你們想得那樣的。”
海棠心裡面的小人頓時仰天長嘯,淚流滿面。正在猶豫要不要明著說讓哥哥把自己刪了的時候,外邊太后派人來請,雍正說:“額娘惦記你在外邊吃不好睡不好,這幾天正念叨你呢,去吧,去陪陪她老人家說說話。朕把這些再讀一遍兒,等會兒咱們一起吃飯。”
海棠拖著步子到了暢春園。
烏雅氏看到她這模樣,立即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著無精打采臉色還不好看?難道是生病了嗎?”
海棠搖了搖頭,沒有生病,自己只是被打擊了。
她給額娘請安之後直接一頭躺倒在榻上彷彿跟死了一樣,表現得很安詳。
烏雅氏看到她這模樣就知道怎麼回事:“你四哥把它寫到寶貝給你看了?”
“嗯,您也知道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啊,她在那裡面把你十四弟差點罵成廢物,你十四弟氣呼呼地來了,和你一樣,往這裡一躺兩眼無神。我沒聽說他在裡面罵你,你怎麼也是這麼樣?”
他還不如罵我呢。
海棠說:“他把我給誇了一頓。”
“這不挺好的嗎?”
“這好在哪兒啊?”海棠問完之後嘆了一口氣,雙手在臉皮上使勁兒一抹,然後像是把什麼東西塞進了袖袋裡一樣。她說:“我今天把我臉面收起來了,日後我就是愛新覺羅·沒臉·班布拉,小名棠棠。”
烏雅氏笑得直不起腰,就說:“對啊,人家班布拉乾的事兒與你有什麼關係?有送來的新鮮河蝦吃不吃?”
“吃!要白灼!”海棠坐起來,跟旁邊的宮女說:“再來一份金銀蛋,多放點辣椒。”
宮女點頭應下,出去吩咐了。
烏雅氏把茶水點心往海棠跟前放,就說:“我是知道你們的,把臉面看得很重。都說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也不能光為了面子不要裡子呀。叫我說有裡子最好,面子有沒有就那回事兒啊。”
“您不懂。”
“我有什麼不懂的?那戲裡面還唱唐明皇和楊貴妃呢,你說普通人要是遇到他們那種事兒還要不要活下去?但是人家唐明皇和楊貴妃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雖然後來楊貴妃死了,但是你看現在戲臺子上不還是成雙作對嗎?”
“不能這麼說。”
“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