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阿桑是真的兩不沾,哪怕和索額圖有翁婿關係,在很多人看來是太子的人,可實際上他既不是太子那邊的人也不是大阿哥這邊的人,所以索額圖活著的時候對這女婿很不滿,覺得這人太滑頭了。
扎拉豐阿點頭:“對,再說伊都立,伊都立他媳婦是馬爾漢大人的女兒。”
海棠點頭:“知道,伊都立的媳婦是兆佳氏,就是現在這位兵部尚書的女兒,馬爾漢連生了七個姑娘,老了才有了兒子,伊都立的媳婦是他的第幾個閨女來著?”
“第六個,家裡還有個年紀不大的妹子,聽說這兩三年該選秀了。說回伊都立請吃飯的事兒,他媳婦有孕了,雖然沒生,但是挺高興的,加上如今要過年了,這好訊息豈不是現成的理由讓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結果吃到一半遇上大爺也就是你大哥,他派人叫了奴才出去說話。”
海棠點點頭:“我明白了,接著說。”
“他請一個喇嘛吃酒呢。”
海棠點頭,中原大地的和尚不吃肉是因為梁武定下的戒律,是梁武帝要求和尚不吃肉遵守清規戒律,佛教其實是允許吃三淨肉,既眼不見殺、耳不聞殺、不為己殺。因為高原環境嚴酷,菜蔬不生,所以吃肉是生存必需,因此中原的清規戒律和高原上的不同,但是本著慈悲的精神,還是有很多有德行的喇嘛對生命心懷憐憫,主張少殺生。
海棠問:“然後呢?”
“然後那個被奉為上賓的喇嘛神神叨叨,讓奴才喝酒,本來喝酒沒什麼,奴才喝了一杯酒,他就開始提修行的事兒來,說得雲裡霧裡,什麼經脈什麼圓滿,奴才聽得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覺得那人有些邪門。然後他和大爺讓奴才說咱們兒子的八字,說是要給兒子占卜吉凶。”
海棠皺眉:“你給了?”
“哪能啊!那人邪門著呢,上回和六爺出去上香就覺得不對勁,他們開口問兒子的八字,奴才推說不記得了,說您生孩子的時候奴才慌著呢,都不記得時辰,還說當時有人記著呈給了皇上,奴才什麼都沒看見。大爺說可惜了,說這位大喇嘛乃是高人,奴才奉承了半天才脫身。”
海棠想了一會問:“大哥故意堵著你的?”
扎拉豐阿搖頭:“應該不是,就是伊都立都不確定奴才會不會去赴宴,奴才去的時候伊都立還說以為奴才在家稀罕兒子呢,沒想到居然來了。就是大爺那模樣奴才覺得有點反常,感覺有點難說,就是……上頭了,奴才也說不明白。”
海棠總覺得忘了什麼事兒,這會想不起來,就說:“別自己嚇自己了,你日後離著大哥和太子遠點,這兩人早就鬥得魔怔了。”
海棠說完推了一把鹽寶:“寶兒,今兒該洗澡了,你好幾天沒刷牙了,今兒還要用大篦子梳毛,放心,今天洗乾淨了梳毛不疼。”
扎拉豐阿看海棠沒放在心上就放鬆下來,過了一晚上把這事兒忘到腦後去了,又過來幾日去當差,六阿哥和他說起弘陽的時候,說小傢伙能吃能睡,都已經二十多斤了,他就徹底把遇到大阿哥的事兒給忘之腦後了。
海棠卻忙了起來,康熙收到訊息,西北不太平,策妄阿拉布坦打算吞併和碩特部,已經讓人裡挑外撅地鬧起來了。
這幾日乾清宮的氣氛都是緊張的,雖然不如當年噶爾丹南下那樣讓康熙有壓力,但是這件事必須處理好,一旦處理不好,朝廷在番邦屬地眼裡的威信就會大大降低,宗主國的地位就會搖搖欲墜,草原上就懷疑朝廷是不是色厲內荏。康熙再次召開議政王大臣會議,這次與會的除了宗室王之外,還有各位皇子。
然而參加議政王會議的宗室王都是些沒上過戰場的毛頭小子,甚至還要幾個孩子,連西北的方位都搞不明白,說到一個地方明顯就不知道,表情都是懵懂的,全是康熙在說,下面沒一個反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