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更遠,到時候哪裡還講什麼情面,別到時候反目為仇讓旁人看笑話了。
你我如今活著,趁著這個機會分清楚,他們的是他們的,咱們的是咱們的,日後咱們也不用為他們背鍋,更不用為他們操心,沒什麼利益糾葛,這些後輩人再見面也親親熱熱,比那鬥雞似的強多了。”
佟國維點頭,大哥這話說的才是長遠之策。
佟國綱接著說:“你也別老想著四爺看娘娘的情面,娘娘去了那麼久了,差不多十來年了,四爺也大了,咱們當初要是維護著這香火情倒也罷了,後來幾乎沒來往,四爺也不會講情面。”
佟國維剛想說話,佟國綱接著又說:“別的不講,我聽說四爺家有喜事兒,你送禮了嗎?”
佟國維搖頭,問大哥:“您送了?”
佟國綱搖頭:“沒送,這不就是啊,娘娘做了初一,你我不做十五,也別想那麼多了。”
佟國維眯著眼睛想了一會,搖搖頭說:“不,四爺那兒大小也是處廟,而且有娘娘照應過他,咱們也不能扔了這門親戚。”他側身和大哥商量:“回頭這兩天讓隆科多和誇岱去一趟,送一份禮說說話,慢慢把關係撿起來。”
佟國綱搖頭:“要送早送啊,這會算哪門子賀禮!不知道的還以為為了關外的事兒提前打點呢,你要是有心,等四爺那邊有了小阿哥小格格,你正經送一份厚禮去,也有送禮的理由。四爺他收的安心,對娘娘那邊有份香火供應,你這邊關係拉的不著痕跡,不比現在大喇喇的送去強。”
“您說的對。”
“哼!”
佟國維看大哥氣順了心裡很得意,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不會送禮?就是看著他生氣裝傻充愣請教他,讓他教育一番,他不想著剛才的事兒就氣順了。也是上年紀的人了,別把身體氣壞了!
這時候慶元也來了,進來後先是看看佟國維的臉色,再看看佟國綱的臉色,給伯父和父親請安。
佟國綱確實沒剛才那麼暴躁了,剛才動不動就拍桌子,這會沒跳起來罵人,而是坐著說:“安什麼?我和你阿瑪被人家搗脊樑骨,哪裡還安?你說說你辦的是什麼事兒!”
佟國維皺眉:“也不怪你伯父說你,要不是他剛才拉著,我就攆到你院子裡揍你了,你能辦點讓我臉上有光彩的事兒嗎?”
慶元嘴硬:“御史本來就是風聞奏事……”
佟國綱罵到:“少扯淡!那也是捕風捉影,你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狗屁的風聞奏事!”
佟國維接著說:“你腦子是漿糊嗎?那御史扯的理由你信嗎?現在那著火的一家,他家的事兒大家避之不及,你還巴巴的湊上去,你是蠢啊還是眼瞎啊!是嫌棄咱們家日子過得好,自己把屎盆子端起來往腦門上扣是吧?”
慶元伸手揉了揉臉,看看左右,左右兩邊的人退下了。他一步竄到佟國維身邊說:“阿瑪,這事兒子也不信啊,可是這主意是舜安顏出的。”
佟國維哼了一聲:“捱罵的時候主意是你侄兒出的,有賞的時候主意就是你的了,是不是?”
“不是,阿瑪,人家說大孫子老兒子老兩口的命根子,這話一點不錯,憑什麼不信兒子的!是他色迷心竅乾的糊塗事兒,我還攔了,沒攔住!”
“你等等,”佟國綱問:“他怎麼了?去哪兒喝花酒了?”
舜安顏是過了明路的駙馬,不能和外面的女人傳出什麼閒話來,要出這種事兒就嚴重了。
佟國維和佟國綱的想法一樣,別是這混蛋和哪個書寓的“才女”混到一起了吧:“要是這樣,我打斷他的腿,省的他連累一家人!”
慶元看這對老兄弟的反應很劇烈,往佟國維身後藏,他擔心說實話了被伯父揍,親爹是假揍,伯父是真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