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清查的,把靠近山東的那些地方查完後就要轉道山東回京了。”
哥倆對視一眼,這真是跑遠了,和弟弟妹妹錯開了。
六阿哥問:“爺和五哥來這裡頭一件事是奉命來看望妹妹和弟弟,汗阿瑪覺得不放心,而且你們當地的官員奏報不夠詳細,讓爺和五哥瞭解更多來了。既然錯開了,問你們也是一樣的,他們如今如何?可曾受傷?可曾受驚?”
曹寅就覺得這親哥哥是關心則亂,郡王那是什麼人,那是千軍萬馬中殺進殺出的人,那是看著是屍山骸堆不眨眼的人,怎麼可能受驚!
他只能說:“郡王和十一阿哥沒事兒,您二位放心,事發後不少官員來問安,更有正白旗的官員親自送行,大家都看到郡王了,也跟郡王說過話了,您二位隨便找個官兒都能問清楚。”
五阿哥和六阿哥這才鬆口氣,既然是眾目睽睽之下妹妹沒事兒,那就是真沒事兒。
孫嬤嬤就趁機說:“二位爺一路鞍馬勞頓,您二位先歇歇,奴婢讓人給您二位準備飯菜。”
五阿哥和六阿哥一路奔波也確實累了,加上隨行的官員也跟著奔波,就同意先在織造府休息。六阿哥手裡握著康熙給朱爾哈岱的信,就問曹寅的弟弟曹荃:“朱爾哈岱也跟著郡王走了?”
曹荃一聽,趕緊回答:“朱爾哈岱將軍就在江寧,說不定待會就來請安。”
六阿哥不知道朱爾哈岱是幹什麼的,他印象裡是守著神武門的,神武門外就是煤山,很多人覺得那地方晦氣,幾乎很少經過神武門,那邊的侍衛經常披掛起來混日子。聽了皺眉:“他是妹妹跟前的侍衛統領,汗阿瑪讓他保護妹妹,他怎麼留在這裡卻讓妹妹和弟弟北上了?”
這話問出來後,他瞬間意識到了,是妹妹在事發的時候讓朱爾哈岱留在這裡查幕後之人,這是汗阿瑪知道的,而且他手裡有信給朱爾哈岱,就急切地問:“朱爾哈岱查出什麼來了嗎?”
曹荃渾身一激靈,覺得這位朱爾哈岱將軍行事帶著前明錦衣衛的風格,當年順治皇帝坐朝廷的時候,多爾袞也效仿前明建立了錦衣衛,就是錦衣衛的名聲太差,改名鑾儀衛。當時漢官激烈反對,順治當家做主後就把鑾儀衛當成儀仗隊用了。
曹荃這時候在想,錦衣衛真的沒了嗎?這會六阿哥孩子登,他立即說:“查出來了,這江南……還是等會讓他親自給您說吧。”
朱爾哈岱才不會告訴六阿哥實情,就是太子來了他也不會實話實說。他的主子是皇上是君王,皇上那邊肯定要聽招呼,郡王這邊是衣食父母,全部兄弟的衣食住行都要仰賴郡王,他是很能分清楚誰是裡外人的。
他來拜見五阿哥和六阿哥的最大目的就是從這兩位皇子手裡拿到康熙的聖旨。但是對著這兩位也不能態度輕慢,五阿哥很好糊弄,六阿哥難哄一些,也就讓朱爾哈岱花費了些功夫而已。
朱爾哈岱找到去廁所的機會,在路上把康熙的信拆開讀了,隨後把信藏起來和其他官員陪著兩位皇子用餐,用完餐後,又給五阿哥和六阿哥講了一些案情,把那些當場逮住的活人和找到的屍體說了,把這些人背後的人家和家屬也講了,這才從兩位皇子跟前脫身。
回去後他召集了手下幾個頭領,把康熙的信攤開說:“皇上的意思是若是可以要做到除根,郡王走的時候說少殺人,少造冤假錯案。”想除根就要多殺人,少造冤假錯案就要少殺人,這真是讓人頭疼。
頭上兩層主子吩咐不一樣這讓他覺得有點難辦。
他身邊的人說:“頭兒,何必發愁,這不衝突。”
“哦?”
“郡王說少造殺孽,這意思是說不相干的人家別捲進來,咱們是在這裡辦事兒的,一不圖當地官員鄉紳的好處,不替他們幹那借刀殺人的勾當。二不想著斂